漫天的除了飞雪,还有这玄奇无比的气。
夏极就如“一艘航空母舰”,数十道气在他周为环绕,一旦发现普通弟子,就会迅速扑入其体内。
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在此之前,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现在,这些弟子发自肺腑的跪拜,让他发现了生死一炁的自带特性:
臣服。
受到生死一炁控制的人很难对他生出反抗之心。
如此,他还担心什么反噬?
就算真有反噬,他还能提前引爆。
所以...
夏极所到之处,生死一炁一一钻入他所有看到的圣门弟子体内。
走了一路,留了一路脚印,也叩拜了一路的弟子,有男有女,他们都如在迎接着君临的圣子。
于是,圣门冬日留守近乎四分之一的弟子,都成了夏极所控制的人。
回到自己所在院落时。
夏极已经有些疲惫了。
可是院落里的情景,还是闪瞎了他的眼。
屋檐下,那漫天如白花的白雪里。
小炉鼎正穿着一袭火红的长衣,盘膝而坐,眉间还无比“作怪”的点了一点红,双手正在做着奇怪的手势,似乎在练习什么功法,身侧放了一排细密的牛毛针。
这架势,真是前世某个电视的小昭换上东方姑娘的衣裳啊,违和的厉害。
夏极并没有对她使用生死一炁。
见宁梦真练的认真投入,他自己推门而入。
“唔...”
异香扑鼻。
夏极看着眼前屋内的一幕,无语了。
自己才离开一个半月,你就把我的屋子搞得这么乱?
目光撇了撇,床上那红艳艳的丝绸布,外加四根细带是什么东西...
耷拉在屏风上半选在紫檀木框外的一排湿袜子是什么意思...
碗没动,炉火的小铁锅里还放着“蛋炒饭”,然后筷子直接插在锅里,又是想干嘛?
夏极略一思索,明白了。
感情是怕出去吃东西麻烦,直接在屋里炒饭了。
然后又怕洗碗麻烦,所以直接就着锅子吃了...
“宁梦真!”
夏极在衣橱里挑了件洗的干净的黑金袍子换上,然后出声了。
坐在大雪屋檐下的红衣少女猛然睁眼,右手如同碾磨般倾覆于地板的牛毛针之上,冷艳高傲道:“谁?”
“我。”
宁梦真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恹了,她缓缓转头,与屋内的少年对视了一眼,又悄悄默默地转回。
练功练出幻觉了,圣子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跑回来?
小炉鼎深吸一口气,再次转头,少年还在...
一时间,红衣少女如遭雷劈。
圣子屋里住的舒服,所以她才搬过来住的,本来想着等圣子回来之前再给他弄干净就好了。
唔...还是幻觉吧。
小炉鼎揉了揉脑袋,一副很累的样子,“看来需要休息一下了。”
“宁梦真!我屋里怎么成这样子了?”
“幻听啊...就是幻听。”
宁梦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跑出去,屋里居然幻视看到了圣子,真是太可怕了,赶紧去厨房找些东西吃,压压惊。
“你去哪儿?”
小炉鼎这一次听分明了。
这铁定不是幻觉了。
红衣少女的冷艳高傲顿时凝固,什么“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全部抛到不知哪个旮旯去了。
她尽量压制住心底的震惊和尴尬,转头挤出笑容:“你...你回来啦?”
眼珠子拐了拐屋里:“这事不能怪我,我...我也是一片好心呀!我担心你屋子空荡荡的,少了一点人气儿,所以特意跑来住的。
只不过你不在,我就没那么勤奋了。”
两人目光纠缠着,一起扫过床上的肚兜,屏风上的湿袜子等等等等...
宁梦真脸都红的要烧起来了,像是两朵儿天外飘来的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