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真的是你自己的结论?”李琮承认颜彦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他不相信这番话是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
要知道,朝堂上这些文武百官争执了半天,可谁也没有颜彦这番话有说服力,甚至于他某一个时间段他竟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太不可思议了。
颜彦看出皇上眼睛里的探究和怀疑,忙跪了下去,“回皇上,也不能说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结论。我和叔叔说过,我看过的书比较多,因此比别人多了些纸上谈兵的依据。这一次是因为我三婶要匆忙赶回去,我不放心她,所以追着问缘由,知道是因为战事后,我和叔叔闲聊了几句。回皇上,民妇所言可能有些幼稚或不成熟,但民妇也是本着一颗为皇上为叔叔分忧的念头说了出来,有什么逾矩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孩子,你起来吧,说真的,你的想法比朝堂上那些老顽固强多了,可惜,你若是个男孩就好了,或者。。。。”后面的话李琮没有说出去。
是的,他后悔了。
如果当初他封颜彦为郡主,送去辽国和亲,那么今日可能就没有这些烦恼了,他相信,凭颜彦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说服辽国和大周合作的。
可惜,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孩子委实太难得了,一个女孩子,居然也有这么强烈的忧患意识,更难得的是她居然看得这么远,对这几个民族的分析也很中肯,留在身边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用处也未可知。
“回皇上叔叔,男孩女孩都一样,多读点书,多接触各种不同类型的人,视野就会更开阔,思想也会更活跃,思考问题时就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颜彦躬身回道。
“这就是你要把那傻小子送去读书的理由?”李琮想到了陆呦。
“回皇上,是的。民妇觉得不能埋没了他的才华,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们努力了,将来就不会后悔。”
“那你的才华呢?”李琮脱口问道。
“相夫教子。”颜彦回道。
“你跟说我实话,这门亲事你觉得委屈吗?后悔吗?”李琮忽然好奇了。
“委屈不委屈都过去了,我既嫁他为妻,自然夫妻一体甘苦与共。”颜彦把成亲第二天对陆老太太的话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