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宴暮夕跟柳泊箫正在外面露营,挑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扎起帐篷,帐篷外,绿草如茵,铺上柔软的垫子,垫子上摆满了各种吃食,俩人惬意的面对面侧躺着,十月的天,秋高气爽,心也跟着敞亮。
柳泊箫拿着手机在看网上的订单,宴暮夕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把切好的苹果喂进她嘴里,眼神不离她的片刻,痴痴缠缠的,如丝网一般。
手机响起,打破这岁月静好。
他看了眼,毫不意外的接起,“有事儿?”
秦观潮声音沉沉的道,“你怎么做到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宴暮夕慢条斯理的跟他打太极。
秦观潮按捺着,“别装傻,我不是跟你算账,明月罪有应得,我认,但我得知道,你怎么下的手。”
“过程重要吗?”
“你说呢?”秦观潮气闷,“你的手都伸到我秦家来了,我难道要无动于衷、听之任之?”
宴暮夕笑了声,“别那么激动,我的手又不只是伸进你家去。”
闻言,秦观潮沉默了,片刻后,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你可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宴暮夕的语气耐人寻味,“难道你秦家就没有?”
秦观潮深吸一口气,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别扯远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做的?明月的同学被你收买了,还是我秦家的佣人被你威胁了?”
“都没有。”
秦观潮闻言,没说话。
“不信?”
“不,我信。”秦观潮知道他不屑撒谎,却越发的想不通,“那药是怎么给明月用到身上的?”
“都说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只有你秦家才有研制新药的本事。”
秦观潮瞬间明白过来,他此刻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指的是上次明月开的那个药方,两种药物混合才能显现出药性来。
“你还真是……”
宴暮夕哼笑,“我每一笔帐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别惹我,我睚眦必报,又护短。”
秦观潮捏了下眉头,“我准备送明月出国了。”
“喔,那真是明智的选择。”
“拿你以后能不把手伸进秦家来吗?”
“看你的本事喽,你什么时候把秦家守护的像我静园那么固若金汤,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和担忧了。”
说完,挂了电话。
柳泊箫放下手机,给他剥了个葡萄塞进嘴里,“是秦观潮?”
“嗯,他还算明智,要把秦明月送出国了,不然留在帝都,终究是个祸害。”
“那就好。”柳泊箫对秦明月没什么同情,自作孽、不可活,但她知道秦观潮跟他哥的情分还是很深的,能不闹得无法收场自然皆大欢喜,“那东方曦呢?”
“她?她是没得救了,跟秦可卿一样,骨子里就是个疯子,能拿命堵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