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俩人。
楚长辞再也受不住,痛哭出声。
曲家睿赶紧过去哄她,搂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他是法官,在法庭上言辞犀利,但哄人,词语就显得很匮乏,“长辞,别难过,他们都是你的血脉至亲,今天说的话是有些狠了,但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们,才会不祝福,我会向他们证明的,我能给你幸福,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他们会接受我们的。”
楚长辞哽咽着问,“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家睿……”楚长辞也不是傻白甜的彻底没了脑子,表哥和她亲哥这么拦着,肯定事出有因,她也隐约猜到是曲家有些事儿,恐怕以后会不太平,连累到她或是楚家,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家睿,如果你身边的亲人真的出了事,你会怎么办?”
曲家睿瞳孔缩了下,避重就轻的道,“曲家的人很多,我没办法保证每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但我身边至亲的人,我相信他们是干净的。”
这话倒也不是他安慰楚长辞的话,而是一直以来的信念,他父母,姑姑,甚至二叔、二婶,退休的爷爷,他在他们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们的秉性为人,他自诩看的最清楚,平时也有人上门来送礼、求曲家行个方便,可他父母哪回都是客气的打发人走,他姑姑跟他在一个法院,工作更是一丝不苟,他不相信,他们会有事儿,唯一不确定的也就是弟弟了。
他这个弟弟私下是爱玩了些,但他严厉警告过,犯法的事绝对不能碰,若是碰了,被人告发,他不会念及亲情、心慈手软的,弟弟也答应了,顶多就是品行有污,被辞退,应该不会涉及到律法上,但刚才宴暮夕说的,一晚上输了五百多万,这事,怕不会简单了。
……
楚长歌追上宴暮夕后,俩人也不说话,上了电梯也是沉默着,直到离开住院部,坐进车子里,楚长歌才开口,“暮夕,我替长辞向你道歉!”
宴暮夕凉凉一笑,“你替她道什么歉?她说的原也没错,是我多管闲事了,事情没发生之前,谁能想到结果是什么呢?也许俩人能白头到老也说不定,我现在插一脚,倒是显得棒打鸳鸯,成了那恶人。”
“暮夕……”楚长歌跟他自小熟识,哪能看不出他生气了,哀求道,“我知道这次长辞太过分了,我也很生气,我也不想管她了,让她长个记性也好,但是,你别真往心里去啊,就算你不喜她,咱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你总不会不要了吧?还有我爸妈,长辞不懂你的苦心,我懂,我爸妈也肯定懂。”
宴暮夕淡淡的道,“放心吧,我不会迁怒的,她是她,你们是你们。”
闻言,楚长歌揪着的心才好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