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那药方根本就不会有人查得到?一半放在饭菜里,一半放在香水里,香水挥发,根本就察觉不到,但你忘了,越是完美的犯罪越是惹人怀疑,若你们这次用的是普通的催情药,倒是好了,暮夕就是想怀疑秦家,都没有证据,但偏偏是这种,除了秦家,谁又有那个本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秦明月失了魂一样的怔怔听着,身子瘫倒在地上。
秦长风此刻也面无血色,一是震惊,二是痛心。
秦佑德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明月啊,这世上不是只有咱们秦家医术高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药方是厉害,落在旁人手里的确看不出破绽,但你忘了还有天赐的父亲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在给暮夕做事,有他在,别说你,就是我,都得掂量着,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去算计暮夕?”
“不,我不是……”秦明月喃喃着,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你不是什么?不是冲着暮夕去的?是,你不是,你是冲着柳泊箫去的,你喜欢天赐,又以为天赐喜欢她,所以想抹黑她是不是?你大错特错了啊,天赐喜欢的人不是她,还有,你动了柳泊箫,你以为暮夕会收手旁观吗?就算昨天被你们得逞了,暮夕厌弃了柳泊箫,他也不会放过你们,因为你们给了他耻辱。”
秦明月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那种无声的哭泣更让人压抑难受。
“再跟你说一件事,暮夕是首富,财富多的让多少人眼红嫉妒,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人能动的了他?因为他是为国家服务的,你懂吗?他背后的力量谁都惹不起,你当自己是谁?”
秦佑德说完这些话,早已累的不行,“行了,你也甭哭给我看了,错了就是错了,暮夕今天来,喊上了长歌,他看在长歌的面子上,这次的事儿没有亲自出手,让咱们秦家自己解决,明月,你自己说吧,你犯的错,该怎么罚才好?”
“爷爷……”秦明月凄惶的摇着头,哀求着,“爷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糊涂了,我一定好好听您的话!”
秦佑德无力叹道,“晚了,我必须要给暮夕一个交代,长风,你既是她父亲,又是家主,你来说吧,依着秦家的规矩,该怎么处置?”
秦长风嗓子干涩,胸口憋闷,双手紧攥成拳,一字一字都像是挤出来的,“抄写族规一百遍,罚跪祠堂三日,打戒尺十下,以后,都不准再学习秦家家传的医术。”
最后那个,才是最严厉的惩罚。
果然,秦明月听完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爸,爸,您不能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那么喜欢医术,您不能啊……”
秦长风狠着心道,“你喜欢医术,可以继续学,帝都大学的教授个个都医术精湛,没人拦着你深造。”
“可是我最想学的是……”
“你犯了那种错,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学秦家的本事了。”
“爸!”秦明月凄厉的喊了声,“您这是逼我去死吗?”
秦长风猛地拍了下桌子,“比起你姑姑被逐出家门、废一只胳膊,你这点惩罚就要去死?那你就去,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秦明月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疾言厉色的模样,顿时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