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对曲橙夏也有意思,那么我后面制定计划的时候,可以避开她,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或者,在我动手之前,把她娶回去。”
东方将白怔怔失神了一会儿,摇头,“没必要。”
宴暮夕蹙眉,“你真对她无心?”
东方将白“嗯”了声。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反对曲家睿和长辞的事了吧?曲家睿喜欢长辞,在帝都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就他那性子,能公开表白,可见对长辞很是真心实意了,鸣赫还帮他撮合过,长辞那儿也没明确的表示拒绝,想来有几分意动,可我还是打算给破坏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东方将白道,“因为曲家将来会倒塌,长辞嫁过去后,不会幸福的,即便曲家睿正直无私,没参与那些肮脏事儿,也不玩阴谋,但他是曲家嫡长孙,背上有责任,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会抛下曲家、独善其身,他会跟曲家共存亡,所以,他再喜欢长辞,最后,也给不了她幸福。”
宴暮夕点点头,“没错,即便棒打鸳鸯惹人恨,我也想当这个坏人,但是对你,将白,我愿意把你的幸福放在首位,曲橙夏是女人,虽是曲家二房的独生女,但没有曲家睿那些责任,更不迂腐、愚孝,她是个聪明的,当年报考志愿时,远远的避开了跟公检法相关的专业,学了服装设计,将白,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并不愿意跟曲家共进退,想跳出那个圈子,她跟曲家人不一样。”
东方将白闭上眼,“那又如何?她姓曲,就够了。”
“将白……”
“暮夕,我真的对她没到那个份上。”
宴暮夕对他的固执也是服气了,想着还是找个机会跟媳妇儿说一声,也许妹妹劝,比他这个好友兼妹夫管用的多,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改说别的,“明天东方叔叔和江姨有说要怎么去祝贺吗?”
提及这个,东方将白露出丝笑意来,“他俩从好几天之前就忙活上了,不过计划是一个接一个的推翻,出手太隆重了怕给苏师傅压力,出手太寒酸了,又觉得不能表达出他们的心意,纠结的不行,给妹妹准备认亲的礼物也是如此,我家的书房被妈翻了个遍都找不出一件合她心意的来,她就拉着爸出去逛,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我爸激动的都在商场里迷路了……”
宴暮夕听着,也不由勾起唇角,“泊箫其实对身外之物都没多大兴致,她还真不愧是你家的人,就喜欢待在厨房里,女孩儿家哪有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的?但她偏看着各式各样的厨房用具更可爱,头一回去我那儿,站在厨房里都移不开眼睛。”
“那总不能让爸妈送她厨房用品吧?”东方将白哭笑不得。
“肯定不行啊,首饰,首饰不会出错,我姐见她时,就把我妈留下来的一只手镯给她戴上了,还拍了照,把我都嫉妒坏了。”宴暮夕现在说起来,语气还是酸溜溜的,“就好像我不能跟泊箫戴同款首饰一样,手镯不行,有戒指啊,戒指才是最高级的。”
东方将白凉凉的瞥他一眼,“你别费那心思,暂时不准。”
宴暮夕眨巴眼,“大舅哥,我没说戴结婚戒指,情侣戒指难道也不行?”
“不行。”东方将白拒绝的斩钉截铁。
宴暮夕当自己没听见,“大舅哥,江姨最后到底选了什么礼物?”
东方将白哼了声,才道,“给开业准备的贺礼是一尊玉石貔貅,可以摆在柜台那儿招财,给破晓准备的认亲礼物是首饰……”
“什么首饰?”
“项链,吊坠是四叶草,是我选的,第二场比赛时,破晓说四叶草是幸运草,对我们一家来说,最大的幸运就是她能平安归来、和我们重逢。”
宴暮夕酸溜溜的道,“抢我的创意,我原也打算送这个的。”
东方将白好笑的看着他,“我们一家认亲,你送什么礼?倒是开业,你有什么安排吗?别搞得太隆重了,苏师傅不是破晓,他并不愿承太多的情。”
宴暮夕郁郁道,“我明白,所以才华没有用武之地,钱也没地方花,这几天都憋死我了。”
东方将白伸过手去,“我可以帮你花,有多少,只管拿出来,花不完算我输。”
闻言,宴暮夕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大舅哥,你怎么变的这么世俗啦?你不是一直视金钱如粪土的吗?”
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道,“我一直都世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何,舍不舍的给?”
“我给了你,你能把泊箫尽早嫁给我吗?”
“想的美!”
“那我还是不给了,我留着给泊箫当聘礼。”
“说的好像你能娶到她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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