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嘴角上扬,“顾家丫头啊,敢爱敢恨,这般鲜明的性子不得陛下的心啊。”
“咱们这位陛下…哀家都看走眼了,其实哀家衷心说一句,他甚至比皇儿更适合帝位。”
“娘娘,荣太子是最得民心同太祖……”
“皇儿若有陛下的心计,他也不至于病逝了。”
太后娘娘自嘲一笑,“哀家教出了个仁君,却没有让他明白如何做一个有野心的皇帝,阿泽是陛下养大的,学足了陛下,比跟着哀家,跟着长公主强。”
“顾贵妃的变化大多是因为顾嘉瑶。”
太后饶有兴致说道:“后宫热闹了,看来老道给英国公批命有了变数。”
“是,老道总是说,天心最慈,总给人留有一线生机。”
夏老太监低头,掩盖眼底的复杂,“顾熙许就是英国公一家的一线生机。”
“你是不是说,顾嘉瑶是阿泽的生机?”
“奴才不敢。”
夏老太监连忙跪下,额头碰触地面,“无论有没有顾嘉瑶,睿王殿下都是一生尊荣。”
太后勾起嘴角,“可是哀家不仅仅是希望阿泽一生尊荣。”
“娘娘,二皇子又去寻了臻美人,两人玩得正好时,二皇子病发落水,臻美人舍身相救。”
“哦?”
太后娘娘眉头稍抬,“送些补气血的药材给臻美人,到底是救了二皇子,她是有功的。”
“顾贵妃拦下陛下,恳请陛下重重的处置居心不良的臻美人。”
“……”
太后愣住了,“你说什么?”
随后笑容渐渐绽放,“你去打听打听是谁给顾贵妃出的主意?”
宫女点点头,据实禀告:
“顾贵妃说,臻美人不适合照顾皇子,竟然让皇子落水,她救下二皇子是将功补过,不该得到陛下的恩赏。”
“她还恳求陛下彻查二皇子落水的真相,顾贵妃建议顾熙侦办此案,毕竟二皇子的安危远在臻美人之上,陛下只有两个皇子,一个都不能有事。”
母后皇太后笑容更浓,“顾贵妃……她以前就是做而不说,如今是说而不做,好,说得好,哀家仿佛又看错了,她的鲜明性子未必就不能夺回错失的一切。”
当年册皇后,若不是皇后小产,顾贵妃嫌疑最大,她也不至于错失后位。
太后询问夏老太监,“顾熙不是被陛下安排进了兵部做郎官,他还会破案?”
“奴才听说在广州时,顾熙就自己洗清了冤屈,还为知府解决不少陈年旧案。”
夏老太监感到太后目光有异,“这些您都清楚。”
“你不是也都清楚?还说你的人都给谢小子带去给了陛下?”
太后手指点了点夏老太监,“哀家知道的事情不少,哀家更相信你看人调教人的眼光,谢小子……他继承了你的衣钵,做了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你们两个,即便没有男根,却是挺天立地的男人,比那些软骨头强,灭了南朝之后,满朝都要学南朝的风俗,南朝女子贤良淑德,柔美可心,他们是不是都忘了,谁陪着他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皇上不会任由这股风头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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