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伤，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会哭红眼眶。

“又哭什么？”

本来以为睡着的男人，突然出声，才让季流年发现，自己又掉眼泪了。

眼泪从眼睛里慢慢的氤氲积聚然后控制不住的淌下来，滑过苍白的脸庞，在小小的下巴上慢慢聚成一个水滴，然后落在手背上……

盛世想，自己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一直详细的观察别人落泪的样子。

可是，已经有一会儿了。

怎么还在哭？

水滴涌出来，滑过脆弱的皮肤，然后落下来……接着不断重复……

人的体内有这么多水？

还哭……

她在哽咽的间隙抬起头，透过朦胧的眼泪，弱弱的看了他一眼……

就像突然被一脚踢开的某种草食性的小动物。

会十分委屈的看着人，眼珠温润无害又湿漉漉。

女人的眼泪真多

季流年很想控制住，但是泪腺好像坏掉了一样。

什么叫又哭？

说的像她很爱哭一样，好像每次她狼狈的样子，哭泣的样子，这个男人都会看到一样。

盛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人的眼泪，更谈不上安慰。

他有些不耐的把流年抱在怀里，紧紧拥住。

力道大的有点痛。

季流年此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正在被真心爱着她的人抱着一样，这样的力道，唯恐失去不愿放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