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羽点了头，“退下吧！”

“是！”

桐梓躬身退下。

随着房门关合，一直在旁边作势看着书册，可实际上因为听着桐梓说的那番话，几乎失笑的司徒空抬头往主位上的南耀羽，张了张嘴，又闭上。

南耀羽瞥过司徒空，轻魅的声音在空中缠绕成丝。

“你想说什么？”

司徒空一本正经的回答，“……太子妃或许是真的失忆！”

那位太子妃翻阅数本宫规实录，想必是想要找个更加简单的法子来学习失忆之后觉得很难的宫规礼仪，只是翻阅过后才发现还是那本《宫仪》才是最实际有效！

——这若不是有影卫暗处看着，还真的会以为这位太子妃和先前人家自己说的一样，很是认真的研读呢！

虽说对于这位太子妃并不甚熟悉，可也知道那位太子妃是被皇帝不止一次赞扬过，所以，又岂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主儿？

南耀羽唇角微弯。他何尝不知道司徒空的用意？

南耀羽别眼看向自己手里的书册，手指在桌上一下下的轻叩，眸底暗光流转。

“司徒，你说她是随手翻看那些书呢？还是有意为之？”

“……”

司徒空一愣。

不管太子妃是随手翻看，还是有意为之，最后看的还不是太子所赐的《宫仪》？

两厢斟酌了下，司徒空回道，“自然是有意为之！”毕竟翻看的都是宫仪实录之类的书册。

南耀羽不置可否，眼前却是闪过昨夜里在那名女子的软榻上看到的《耀国实录二卷》。

《耀国实录》，先帝派遣万人，历届十年编撰而成，共三册。虽每本不过万字言，却是字字珠玑。就是朝中那些大员也未必能阅读完全。

她不过一女子，又是堪堪失忆，这样的书册对她来说可谓纷杂。

所以，她是随手正好翻阅到，还是早已经读到当中精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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