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不待南元殇回应,男子继续道:“她曾与楚华扬两人去过四皇子府,也替轩辕禛诊过脉。当时明确表示无能力为。”
南元殇皱眉,“本君坚信她有此能力。”
若说之前他对她的医术还心存质疑,在见到她能从容从他的万蛇中脱困时,他便对她的能力,不再怀疑。
那个女人,虽然可耻可恨,但她的话,却意外地能够令人信服。哪怕,她散布那样的谣言只为引他现身。他也毫不犹豫地相信那谣言的真实度。
她说能救,便能救!
“你?”
男子惊愣,想不通南元殇作何对楚华容有这样的信心。有心想问得更多,却被南元殇的后话压下,立时不说话了。
只听南元殇说:“本君如何得知,本君为何信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若你真的决定让轩辕禛好过,那么你该请楚华容出手。”
话落,南元殇忍不住催促一句:“速度快点。”
非是为了轩辕禛的性命考虑,仅是因为今日便是四国入宫纳贡的日子。待贡品交纳完毕,不出几日,他便会离开皇朝,折道回国。
在这之前,若能杀了楚华容解恨最好,若不能,也绝不能令她好过了去。
她不是移情不想救轩辕禛?
她不是隐隐藏藏不想将一身医术尽显人前?
那他就毁了她这般期待。看她届时如何气郁不结!
如斯一想,南元殇仿若瞧见楚华容被赶鸭子上架后,气得跳脚的模样,瞧见她苦藏多年的秘辛被昭告天下后,气恼郁卒的模样。
呵。
南元殇细长的眉眼连番闪动,对脑中幻影十分迫不及待。是以,他迅速拍板定案,“便这样说定了。”
话落,南元殇不再瞧令男子忧心忡忡的昶王府,抬步便欲走人,只那右脚方才抬起,那厢一直处于怔愣中的男子,忽而皱眉道:“她不会救。”
他不笨。
暂且抛开心中的不可置信不谈。只论楚华容的能力。若她能救,若她想救,轩辕禛此刻就不会是现在这番模样。
南元殇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问题,脚下的步伐不曾停顿,亦不曾回头,仅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就让她不得不救。”
男子又是一呆。
待他缓神过来后,一袭白色锦衣的南元殇,已然距他有十数丈之离,男子抿唇,最后抬头深深看了眼昶王府,眼底的黑云浓郁得化不开。
须臾,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龙行虎步,大步跟上南元殇,追上的同时又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知我想做什么?”
男子不甚在意地笑笑,笑容凉薄若秋风:“让楚华容不得不救的办法,不就那几个?让楚华容迅速出手救人的办法,不就那几个?能有什么猜不到的。”
南元殇点头,赞了他一句还算冷静过后,便说道:“既然你想插足,那么我们分头行事。”
两人并肩而行。南元殇身上阴沉的气息,比之腊月霜风更加寒凉,令两人周旁经过百姓莫名心寒,搓搓手臂,纷纷绕道而行。
被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两人却丝毫不觉有何不适,依旧自顾交谈。
“嗯。”男子闻言,应了一声,随后说道:“轩辕祺与轩辕姽那边,你去不合适。这两处便由我去说与。至于宫里的那位……”
男子话未完,南元殇便会意接下:“我去。”
炎炎烈日。
默契分工完,两人相视一笑,在人群中分散,南元殇朝皇朝宫宇行去;而男子则旋身,以昶王府为目标,两人各奔东西。
而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的楚华容,正无聊地华严寺中闲荡,借着参观古来寺庙的风景以消磨时间,消磨等待轩辕珏回归的时间。
而她身后褐衣随侍,赫然是忠心护主的岐凌。只见他跟在楚华容身后,恰控制在八九丈之间,距离不远不近,不会打扰到楚华容的游览。
逛过华严寺的大雄宝殿及藏经楼后,楚华容最后在寺中的一道三层穹形尖顶拱门楚停住。
但见拱门由辉缘石构筑而成,石上明显有花鸟虫鱼的雕刻痕迹。
但令楚华容驻足的,并非是那栩栩如生的雕刻,而是拱门上,极不搭调的碑文。
刚劲有力的碑中文字,且不论其内涵,便只说那肆意纵横的笔法,跌宕遒丽,大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意。令人看之只觉伫立高峰俯瞰万物,胸中顿觉豪气万丈。
深通墨字精髓之人,若心中郁气不得发,便欣赏一幅汪洋肆意的碑文一阵,也能开怀一二,疏散胸中郁闷。
楚华容忍不住勾唇赞赏:“这字写得很好。”
跟轩辕珏的字,有得一拼。
闻言,不远处的岐凌探头,在看清楚华容出言赞赏的碑文面目时,愣了一下,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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