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楚华扬脸色不逊。
房间内的气压骤降,压抑窒息,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看着楚相的黑色脸庞,梁萧隐约知道前身能骄阳跋扈的原因了。有这样一个甘愿陷入女人堆里,不分青红皂白,为她争吵,为她转移众人炮火的妹控兄长,这楚华容,确实有任性骄傲的资本。
心里陡然升起一丝艳羡的情绪,想她梁萧在佣兵界翻云覆雨十余年,唯一没法用计得到的,便是这种不掺杂质的亲情。
梁萧勾唇,“古来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一说,皆用在父亡母殇之后,现在我楚华容母亲虽亡,但父亲楚相尚在,这长兄如父的说辞,是不是为之过早了?还是说,李夫人本就是这样希望的?”
一番知乎者也的话说得梁萧反胃,却不得入乡随俗,更何况,楚华扬在这里,她就更不能随心所欲了,言语动作都需要斟酌,自称更是不能出错。
至于其他几人的身份,结合他们的言辞以及她下午浏览的书册,很容易判断出来。娇儿,楚思娇,楚府庶出女,也是之前飞荷口中的二小姐,间接促进了前身死亡的女人。
至于另一个聒噪的女人,楚思娇妾娘李氏,三十出头,书册中,她所在院子内奴才丫鬟的人数众多,由此可见,她在当楚府中颇有地位。
听得楚相为自己说话,李氏本还在得意,忽然听到梁萧开口,思及她话里的涵义,心一惊,迅速看了眼黑了脸的楚相,心又是一凉,立时楚楚可怜道:“老爷明鉴,妾身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老爷万不可被有心人蒙蔽,污蔑了妾身啊……”
见鬼的知乎者也。
梁萧忍不住心里一阵国骂,深吸了气,无中生有的话信手拈来,“既然敢说,李夫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地不敢认?难道昨日你跟我说话时,口中的老不死,不是指楚相?”
李氏嘴唇蠕动,颤抖着想辩驳,梁萧却不给她机会开口,继续抢白,“哦,我明白了,李夫人既然如此深爱楚相,必然不会背后骂他。那么,老不死说的又是那个男人?”
当今楚府,楚相当家,楚相之上,父母皆亡。这么一句“老不死”,楚相长辈是无福消受了,要么非楚相莫属,要么……
红杏出墙的罪名猝不及防的落下,李氏气得胸口起伏,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梁萧,“你,你,满口胡言,血口喷人……”
楚相的脸色隐隐变动,看着李氏的眼神,多了丝质疑,甚至忘记了逼迫楚华扬向她道歉。
“老爷,老爷,您别相信她的话……”
“爹爹,妾娘不会说这样的话……”
李氏和楚思娇脸色皆变,顿时忘了来意,一番哀求,惟愿楚相消了那番怀疑的心思。
梁萧心笑,果然,古往今来,绿帽子都是男人最的大忌。毁了李氏,接下来,就是楚思娇了……
察觉到一道意味不明的眼神锁定了自己,梁萧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探究锐利地眼,心思一顿——
楚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