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谨言瞥了一眼道,“他是中央宣传部的副部长沈业定,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他今天来医院探望我妈,不过还没进病房就有急事儿走了,连姓名也没留下。”夏琪回答道。
君谨言微微地蹙了下眉头,沈定业的职位并不算低,照理来说,根本没必要绕这个大个圈子来讨好君家。
“怎么了?”夏琪问道。
“只是觉得沈定业去医院去得有些突兀。”君谨言道。
“也许是他有什么事儿想要求君家帮忙吧。”夏琪只能想到这个原因,“对了,他还塞了不少保健品给我,要不我明天就把这些东西退还给他?”反正现在也知道对方是谁了,直接把东西退到对方的家里就是了。
“那倒不必了。只是一些保健品而已,算不了什么的。”他把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手环住她的腰,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胸前,闭上眼睛,如同休憩一样。
夏琪抬起手,抚摸着君谨言的头发,“累吗?”她想到了今天在报亭那边看到的报纸。这些日子,他既要忙君氏集团的事情,又要经常陪着她在医院里一起照顾母亲,有多累,可想而知。
“还
好。”他回道,“只是很想这样抱你一会儿,想要在你的身上靠一下。”这样会让他觉得舒服很多。
“好,你要抱多久,靠多久都可以。”她的手指伸进了他的发丝间,轻轻地梳理着他的发丝,就像是在呵护着疲惫的孩子似的。
他的脸埋在她胸前,疲惫的眉头慢慢舒展着,身体在不断地放松着。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地靠着她,抱着他,那么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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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的大宅中,高碧溪把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这段时间,四海集团的情形已经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她没想到,偌大的四海集团,在面对君氏集团的时候,竟然会溃败地这么快。而且君氏之所以会针对四海,真正的原因,她到现在都不明白。
有脚步声接近着客厅,高碧溪抬头一看,却是叶南卿。
“南卿,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四海彻底地败在你手上,才会甘心?!”高碧溪生气地道,素来端庄,注重仪态的她,这会儿似乎也显露出了本性来。
叶南卿走到了揉成一团的报纸旁,弯下腰捡起了报纸,打开淡淡地扫了一眼上面的新闻,“母亲是在为这个生气?”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高碧溪怒道,“供应商怎么会被君氏抢走的?工程那边又怎么会出问题的?你父亲才走了多久,你就把四海弄成了这副样子!”
叶南卿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他曾经认为高不可攀的女人。她那张永远高贵静雅地假象,终于在慢慢地撕毁着。
可是不够,仅仅只是这样,还远远地不够。现在不过只是开端而已,他要她承受更大的痛苦,要她把欠他和欠他母亲的债全部都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