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眼神一下变的锐利起来。
“没事,之前摔了一下,这给摔紫了。”琉璃躲闪的眼神不能逃过宁轻陌的直觉,她一把将琉璃扯过来,将她的衣襟一扯,瞧见了里头一条条被抽打的痕迹,已然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谁干的?”她一声怒吼,气势陡然,直接吓的后头的那个小丫鬟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蒲扇着眼睛不敢睁的太大。
“小姐——”琉璃抿唇,欲言又止。
“琉璃姑姑,你就说了吧,你要是不说,小焉替你说。”直觉告诉小焉,宁轻陌那么在乎琉璃的伤势,她一定是个待下人很好的主子。
琉璃要打断她,冷不丁对上宁轻陌的眼神,默默选择了闭嘴。
好像这一次小姐从西海回来,变了许多。
“是纸鸢,不,纸鸢姑姑,在帝后回西海的日子里,天帝任命纸鸢姑姑成了掌管整个天宫人事调动的掌事姑姑,可是纸鸢姑姑,总是挑下人的毛病,琉璃姑姑总为我们说话,就被责罚了,宁大小姐,琉璃姑姑是您的人,您可不知道她被打的,呜呜呜——”
一想到琉璃为她们这些小丫鬟才被打的,她心里就过意不去。
“纸鸢?”宁轻陌傻了:“她跟天帝?”
琉璃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纸鸢的野心,远比你我想的都要大啊。”
当初宁轻陌要她看着纸鸢,可她发现自己对纸鸢的行踪了解,竟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这一次,整个天宫基本去了大半西海,纸鸢终于有了那个机会。
无需多问,宁轻陌就明白了。
这天帝的胃口,也着实特别呀,纸鸢那种重口味也下的去口么?
果然是只要女人够骚,什么男人的床都爬的上。
拉好琉璃的衣襟,她宽慰道:“没事,琉璃,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琉璃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偷偷红了眼眶。
她曾经那么柔弱的小姐呀,曾几何时,这般勇敢了。
帝后并没有随着回来,天帝心情极为不稳定,又听闻东海与西海决裂,顺带着东海极为丰富的物产和资源都被隔绝,大有造反的趋势,气的天帝是茶饭不思。
宁远松早早被唤去议事,宁轻陌陪着兀那氏,煮茶轻饮。
“娘,您院子里头的好几个下人怎的都眼生的很呀?”她特地将整个宁府都转了个遍,被换掉的下人,可不至少有一大半。
“这事我也问过你爹了,他说这是天帝的意思,天宫里头有些仙侍也是时候继续去修行了,总不能伺候我们一辈子,所以就换了。”
“那我的芙蓉院怎么也多了好几个人?”白日里没瞧见一个,倒是晚上她出门的时候稀稀落落的回来了好几个,她急着赶来陪兀那氏也没去管。
“这我倒不知道呀,就连我院子里头的人,也是到了晚上才看见几个呢,白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兀那氏撇去杯中茶沫,端了一杯给宁轻陌:“你若不喜欢再让他们走就是了。”
宁轻陌沉吟,将杯中茶饮尽。
直到月高挂,宁远松才回来,宁轻陌在琉璃陪伴下施施然的回去,才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