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长孙凝还能再说什么,显然不能。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文煜呀文煜,你即将娶个败家子老婆,你造吗?
“哇靠!真是出门没看皇历,遇上鬼。”忽然,柳叶嘀咕道,把杯装饮料吹得‘咕噜噜’直响。“小凝,你看谁正往咱这边儿侵犯?”
长孙凝抬头,明明看见三个大活人,却说道:“有人吗?哪有,一定是你看错了。”
冯琳琳正走到近前,长孙凝的话无疑骂她不是人,这让本就打算过来挑衅的她火气更大,指着鼻子骂道:“长孙凝!有种把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没看见有人,只听见一只乌鸦‘嘎嘎’的叫,烦死了。”为了证明‘有种’,长孙凝再次说道。
冯琳琳气急,踩脚骂道:“你说谁是乌鸦?你才是乌鸦,你们全家都是乌鸦,死乌鸦!”
蠢货,见过蠢的,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居然捡骂。“哎呀!原来乌鸦的小宇宙爆发是这么的。小凝,你今天可让我长见识了。”柳叶在旁帮腔说道,两人默契的交换下眼神儿,差点儿把冯琳琳鼻子气歪了,脸色红中带紫。
“乌鸦,也不失为益鸟。乌鸦反哺,总比某些不孝的‘人’强得多,宝贝,你说是吧?”郭辉桃花眼盯着长孙凝说道,这个女人害他们郭家颜面扫地,总有一天,他要讨回来,加倍再加倍。
“是啊是啊!辉少说的都是对的,对极了。”郭辉怀里搂着的小美女忙不跌的附和,即使她根本就不懂他所指的是什么。
长孙凝也看着郭辉,嘴角浅笑越染越大,美则美已,但令人背脊‘嗖嗖’钻冷风。其实,长孙凝还真就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在想,以前小看了郭辉,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文明’的话。真是多日不见,当刮目想看呐。行!至少比眼前他这个胸大无脑的表妹强。
郭辉的话也点到冯琳琳,毕竟是大家族出身,她很快整理好情绪,端起优雅姿态,但怎么看都别扭。高贵这种东西与生俱来,越刻意去演,就越像猪鼻子里插大葱,不伦不类。
“表哥说的很对……。”
“是吗?”冯琳琳刚开口,就被长孙凝打断,“他说的对,那么你是希望我这个正室嫡女上位,而你,这个侧室出的庶女想扛铺盖卷儿滚蛋喽?若是真的,我可以成全。”
“你!”冯琳琳刚刚理顺气息,又被气成鼓肚子青蛙,“长孙凝!你天生就是贱骨头,活该我爸不要你。”上次长孙凝当众挥他们一个大嘴巴,害得她算盘落空,这事儿都不算完!
“是啊,人生在世,都不过区区贱命一条,你的骨头也不见得比我重几两,当心骂到自己哈。还有哇,你爸是你爸,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别说要不要,地球少谁都照转,他又不是我的太阳,没有他我生活依旧灿烂。倒是你,要当心哪天失去光明,趁走多要点儿保命钱,别说我说的哈。”临了,长孙凝冲着冯琳琳俏皮的眨下眼睛,直接把她气成重度内伤,脸比紫茄子还紫。
旁边郭辉也气够呛,在x市上流社会的千金、公子当中,他们口才都不俗,怎么一遇上长孙凝就只有憋气窝火的份儿,真是邪了门儿了。
其实,他们错就错在不该招惹长孙凝,曾经那样身份的她,满脑子最多就是玩死人不偿命的点子。能亲身体验个中滋味,也算三生有幸。
“哼!长孙凝,我再如何也比你强,亲爸不要,亲妈改嫁,弟弟残废,华老太太死都愿让你进门儿,你活的可真失败!”这次没被打断,冯琳琳说得特别痛快,解恨,“你把自己当盘菜,也不想想谁愿意吃?华子昂早晚把你吐出去,等着。”
“冯琳琳,你皮痒是不是?”柳叶听不下去了,捋了捋袖子,冯琳琳要再多崩一个字儿,就打她满地找牙。
在x市,有个当公安j长的老子,还有强大郭家做后盾,最嚣张莫过于冯琳琳,她根本不拒,不屑一笑说道:“关你姓柳的屁事。”
“我的事,又关你鸟事,滚!”长孙凝不愿再听冯琳琳乱叫,娘的,属黄鼠狼的,张嘴就冒臭气。华老太太的事不是她妥协,不过是有自己的考虑,背后议论她挡不住,丫的敢拿她面前来讽刺,当她史努比啊!
随着呵斥,‘噗’的一声,长孙凝手里一杯没怎么喝的的珍珠奶茶被捏粹,喷冯琳琳满脸全身,“啊!长孙凝你给我等着。”
目送冯琳琳狼狈滚蛋的背后,长孙凝勾起嘴角,无声说道,她时刻恭候着。天气还冷,冯琳琳湿着衣服跑走,郭辉想也没想去追,小美女冷不防被晃了一个趔趄,狠狠咒骂几句也甩手走人。
长孙凝和柳叶继续逛街,或许是‘调味剂’的作用,两人兴致特别高昂。东西虽然倒没斩获多少,但一路笑声不断。
隔天,长孙凝闲来无事,带着小金在家附近散步。
正这时,一辆警车缓缓停在道边,平行对着长孙凝。车窗摇下,冯桥生探头喊道:“小凝,上车!”
长孙凝见是冯桥生,第一反应‘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冯琳琳能请动的最直接的就是他。“抱歉!您这车我可不敢上。”她一不是警察,二不是犯人,凭毛坐警车,不吉利。当然,她不忌讳,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已。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冯桥生说着,把一侧车门找开。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冯先生。”长孙凝咬重‘冯先生’三个字,被亲生女儿这么疏离的叫应该会痛心吧,这是他欠‘长孙凝’的,痛也得受着。
冯桥生挤出一抹干瘪笑容,“来找你,自然有事,我们谈谈好吗?”语气十分诚恳,隐隐带着丝丝乞求。
“前面路口左拐,有家咖啡厅。”说完,长孙凝领着小金径直往前走去,他的车她是不会做的。
不是长孙凝突生侧隐之心,只是想看看冯桥生究竟想干什么。既然他说有事找她,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还不如早早打发了,省着烦人。
“小凝,这边。”
长孙凝一进咖啡厅的门,冯桥生就迫不及待的示意,他开车,自然要快些。“给你叫了蓝山。”
“我不喝咖啡,有事说事。”长孙凝开门见山,她可没闲情逸致陪他磨,“十分钟,我还要带小金散步。”
冯桥生很伤,张张嘴,难道我这个父亲在你眼里还不比一条狗吗?长孙凝的眼神已经回答,真就不如。
“上次……。”
“怎么?怪我‘扇’了你们耳光,丢了人,想报复我?”长孙凝抢过话头说道。“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要怪怪你自己,你欠我们的多了。”
“不是。”冯桥生慌忙摆手,他很气,当时都快要气炸了,但不怨长孙凝,就像她说的,是自己欠下的债。至于,郭家和其他人怎么想,怎么做,他左右不了。
“既然如此,你最好抓紧时间,还有八分钟。”长孙凝连个表情都懒得给他,语气淡漠。
“那好吧。”冯桥生长叹口气,不停搅拌着咖啡,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沉默半晌说道:“华老太太大闹民政局,以死相逼,不让你和华子昂领证的事我都听说了。小凝,说实话,你跟华子昂在一起这事儿我不看好。虽然他现在爱你,但你能保证他的爱能维持多久?男人都贪图新鲜,一旦他腻了,厌了,有了新猎物,你没有背景,没有依仗,到时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你有没有想过,那时该怎么办?”
冯桥生语重心长,特别像是慈父在关心女儿,但长孙凝听着只有冷笑回应。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若有那份善心,二十年前就不会做抛妻弃子那些恶劣的事。
“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