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重得知曲浅溪出事,甚至有可能死了,心里别提于多高兴了,以为她的计划就此不了了之,但是他还没高兴几天,公司就迎来了各方面的打击,他一时之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手里的股份就被人夺取了三分之二,待他回神时,他手里的股份只剩下百分之十不到。
知道连慕年出现,许万重才知道,他被人计算,公司要易主了。
这件事,每一次想起,都是许万重心头的痛。
虽然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不到的股份,但是也是一个分量不少的股东,尤其是现在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每个月进账的钱也非常可观,再加上十几年来许氏集团赚回来的钱,许万重也还是挺富有的,只是,他是一个与野心的人,他的钱不是谁都花更不能随便花,尤其是他还想着东山再起,他不甘心。
所看着许母每一次去探监时都带一笔巨资过去,如果没有一大笔钱,监狱那边的人根本请不动,但是实际上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所以,他对此心有不满。
许母想起女儿现在的现状,心痛得哭了出来,见许万重无情的转身上楼,更加悲怆的做子啊地上哭,许万重看许母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脸色一冷,懒得理她,但是两人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佣人就过来跟他们报告了,“老爷,夫人,外面有一个叫曲浅溪的小姐过来了,在外面等着,要请她进来么?”
许万重眸子一眯,曲浅溪?
她还没死?!
许母听到曲浅溪的名字,愣了下,咬牙切齿的,冷冷的说,“这个贱女人还没死?不是谁随着她的女儿去了吗?”
佣人见许万重和许母两人神色狰狞,有些害怕,看他们没有什么表示,说道,“那我要不要将她请走?”
“不用了,请她进来。”许万重冷哼一声,下楼冷看了眼许母,“还不快点将自己收拾一下,你想让她看你的笑话吗?!”
许母也正有其意,在许万重的话音刚落下,她就起身,抹了抹眼里的泪水,上楼去整理仪容去了。
许母才上楼,曲浅溪就在佣人的带领下,进了门,我许万重看着依旧光鲜亮丽的曲浅溪,冷哼一声,暗咐着她这次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四年了,她都没有任何消息,四年后她再次回来,想必来者不善。
曲浅溪看到许万重,脸色平静,在他开口叫她坐下前,她就已经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客人该有的举止和神态,反而俨如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曲浅溪坐下了,也没有跟许万重说话,扭头四处的看着已经十多年没有回来过的房子,眸子晦暗不明。
许万重不喜她的举止,一点家教都没有,他冷哼一声,“怎么?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玩沉默?”
许万重的话才刚落,许母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了过来,“是啊,你四年前不是很想死的吗?为什么死也不死得干脆点?要滚回来碍眼?”
看到曲浅溪,许母就恨,如果不是有她,她的女儿现在一定已经嫁给了连慕年过荣华富贵的日子,现在进去牢里的人只会是曲浅溪而不是她的宝贝女儿,一切都是曲浅溪的错!
许母换了一套做工良好的定制的衣服,还微微的画了个淡妆,遮住眼角的浮肿,现在看起来,刚才失态的坐在地上哭的老妇人已经不再,看起来又是一个有修养的高贵阔太太了。
曲浅溪冷笑了下,身躯傲然挺拔,优雅的叠气修长漂亮的双腿,不动声色的扭头看了眼夫唱妇随的两人,“你们都还没死,我怎么会先走一步?“
“你这个贱女人!谁准你这么说话了?!”许母怒,尤其是看曲浅溪脸色不错,好像过得不错的样子,心里更加是牙痒痒的,很不得将狠狠的抓花曲浅溪那张漂亮的脸蛋。
“我怎么说话,轮得到你来教训吗?!”曲浅溪手掌一拍,冷睨许母一眼。
许万重抿唇,“你这次回来,想干什么?”
曲浅溪自十多年前被他们他们夫妇赶出去后,从来没有回来过这里,这次回来,只怕是有事了,想到这,他微微的皱眉,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许万重是想对了,如果没有要事曲浅溪是不会回来的,曲浅溪闻言,笑了下,翻开包包,将自己今天在银行里弄到的一张纸掏出来,摆在茶几上。
许万重抿唇,拿过那纸张一看,老脸一沉,攥紧了大手,“你发什么神经,这栋房子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银行来说事了?!“
许母闻言,也凑过去一看,见到上面的内容,脸色也是一沉,一把扯过纸张,将纸张狠狠的撕碎,“许昕侑,你简直是异想天开,谁不知道这个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住了十多年?你想要我们搬出去,不可能!“
曲浅溪看着许母撒野,笑意冷然,尤其是听到那讽刺的一家三口时,笑容更多的是讽刺,“是啊,你们霸占了本来属于我的房子十七年,你说我该向法院起诉你们怎样的罪名呢?对于法律,我还真的懂得不多,不过……这个房子的拥有人是我,而不是你们非法入住的一家三口!”
许万重心一沉,知道曲浅溪是拿到了那条项链,凭着那条项链拿到了藏在银行里的房契,“许昕侑,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许先生,请问我该怎么跟你说话?难道你想我亲切的唤你一声……”最后连个字,曲浅溪说不出口,讽刺的笑了起来,扭头冷冷的看着他们夫妇,“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的房子!否则,可不怪我不客气了,非法占有别人的财产,听说罪名不小呢。”
许母对曲浅溪是仇视得牙痒痒的,她不可能会听话,起身指着曲浅溪尖声说道,“你这个贱女人,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人啊,给我将这个贱女人赶出去!”
许万重倒是很冷静,冷笑了一声,“曲浅溪,你叫曲浅溪,而不是许昕侑,这个不成立!”
许母闻言,也安静了下来,哈哈大笑了几声,好笑的指着曲浅溪道,“是啊,现在我们小依的名字才叫许昕侑,而你,什么都不是——”
说着,她冷睨着曲浅溪,好笑的说,“你废了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想要取回你妈妈的东西,很抱歉啊,原来,你,忙活了这么久,就是帮我们小依做事啊,真是辛苦了呢。”
说着,她将一杯茶,推到曲浅溪的面前,“这是慰劳你的,喝吧,别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曲浅溪看着他们松一口气的表情,这是觉得好笑,冷哼一声,“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曲浅溪才说着话,伸手进去包包里掏出另外一张纸,冷冷的看着他们错愕的脸,“这是十三年前我外婆叫人修改过的,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许母咬牙切齿。
许万重倏地起身,指着曲浅溪的鼻尖冷冷的说,“你耍我们?”
她一开始没有将这张纸拿出来,到现在才说,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耍你们又怎么着了?就你们两个,还耍不起吗?!”
曲浅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连慕年冷傲的身躯忽然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佣人,脸色发白的看着许万重和许母。
许万重冷睨了眼佣人一眼,但很快就将视线落在连慕年的身上,冷着脸,说不出话来。
曲浅溪顿了下,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到他的身影像守护者般矗立在她的身后,一时间说不错愕那是假的。
但是让她更急感到惊讶的是连慕年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不是一颗心都攥在了许美伊的身上吗?他舍得这么对待许万重夫妇?
连慕年见到曲浅溪抿起唇,看不出喜悦,心里有些忐忑,轻浅的唤道,“浅浅——”
“你来干什么?”曲浅溪收回视线,扭头不看他,冷声的说道,”来帮他们将我赶出去?我看你没有这个能力了!”
连慕年摇头,“不是的,浅浅,我不是——”
但是曲浅溪却没有功夫听他说话,她扭头看向许万重,“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给你们一分钟,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警察很快就过来了,我不会介意看你们被带上警车的模样,或许我也可以拍下来留着作纪念。”
“你这个贱女人!”
许母闻言,那个气啊,恨不得上前吸曲浅溪的血,她也这么做了,扑上来,想要扯曲浅溪的头发,但是连慕年身子一闪,挡到了曲浅溪的面前,狠狠的捏住她的手,阴骘的眼眸冷睨着她,“如果你敢放肆,我会让你立刻就进去陪你的女儿,你尽可以试一试!”
连慕年才说着,许母身子抖了下,想起女儿这段时间以来的状况,抖了抖身躯,摇摇头,身躯缓缓的后退了几步。
许万重看到连慕年出现,心里本想弄一套办法制住曲浅溪的,但是现在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扭头冷看一眼许母,“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许母这才回过神来,跟上许万重,但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发疯的跑上楼去,许万重皱眉,扭头看曲浅溪也不管,起身到处看,想起自己的还有几个银行卡没有拿,也上楼去了。
连慕年在一边看着,微微的蹙眉,但是见曲浅溪什么也不说,他也没有阻止。
这里的一切还是她熟悉的模样,虽然有些桌椅已经换了新的,但是里面的装修还是一样的,曲浅溪上了楼,扭头推门进去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