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这啊那的!他是你义父,可是,也是本公主的王叔啊,我去看他,天经地义!怎么?你不想我跟你一起去啊?”
“属下不敢,也不是这个意思!”飞鹰一直跪在地上,双膝早已跪得生疼,可偏偏柳素素却像是忘记了这回事一样。
“谅你也不敢!”柳素素并不是忘记,而是故意刁难一下他,以她的性子,被他骗了那么几天,不好好讨回来一点,她总觉得不舒服。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她这才朝他甩了甩手:“行了,起来吧!”
“多谢二公主!”飞鹰揉了揉跪得生疼的膝盖,微微抬首,正对上柳素素那算计的眼神,他不由得暗暗拧眉。
他早就听说过,这二公主生性刁蛮,今天终于是领教了,也不知为何,用真面目面对她,他反而觉得不那么自然了。
而柳素素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一路上总是问他各种问题:“对了,飞鹰,你这次回理南,你还会回来吗?”
“我……”飞鹰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其实也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在夏瑾轩身边,他会觉得自己活得很有价值,况且,夏瑾轩对他有情有义,如果他背叛夏瑾轩,那便是不义。
但是,如果不回理南,那就是叛国,亦是不忠!
他不想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可是,注定他要面对这种两难的抉择。
“算了,当本公主没问过!你们男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顾前顾后,怕这怕那,有什么好怕的,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行了,宁可委屈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这是本公主我做人的原则!”
柳素素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有那么复杂,不过,光想着他的身份就知道有多难过了。
见他再次垂首不语,柳素素扯开话题:“喂!你的手还痛吗?”那可是她的杰作,上面还残留着她美丽的牙印。
飞鹰不敢看她,只是慌乱地将手臂掩于身后:“不……不痛了……”
“不痛了,那你还流什么汗?我还以为你是痛得流冷汗了呢!”柳素素虽然常在江湖上跑,但并不了解男人。
柳素素的话让飞鹰更是面红耳赤,莫名的悸动,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冷藏起来。
“你不痛,我的手可是很痛,很不舒服的感觉!”柳素素却是靠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本来她手臂上的伤就未曾好,加上又怕又赶路,这会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二公主,您怎么了?”毕竟是男人粗心,他并没有察觉到柳素素的不对劲,还只是以为,她累了而已。
柳素素柳眉微微一拧,抬着白了他一眼:“你是木头啊!没看到我很不舒服吗?”糟了,该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吧?
飞鹰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似乎开始变得苍白起来,这才下意识地朝她手臂望去,只见手臂上缠住伤口的地方,此时已渗出了丝丝血渍。
不由得惊道:“二公主,您手上的伤口……”伸出大手,却不敢靠近,毕竟这是越礼。
柳素素一把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你个木头人,还不快给我换上新药,你是想让我痛死吗?”
“是!”飞鹰虽然心中狂跳,可是,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心翼翼地拆开来一看。
果然,如他想像中的那样,她的伤口似乎开始恶化了,奇怪,他的金创药,平时自己用觉得蛮好的,怎么对她就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