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微微眯起银眸,忽然轻笑低头,一点不客气地吻上怀里人儿的唇。
管人如何,他只要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
一如那年、那月船上的她许他的誓言。
千载万年……
生生世世……
松烟冷素帛软
遣万里云罗一雁传
你来时春山噤
去时青绿碎阶前
长安夜杯中蘸
看粉壁十里轻狂千万言
千万言只半阙
“九簪,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喝酒么?”双白搁下手里的酒杯看了她一眼,微微颦眉。
他是一个克制的人,所以并不太喜欢酒,更不贪杯。
酒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失去控制和理智,做出一些愚蠢的行为来。
但是殿下很喜欢酒,殿下喜欢用酒浸泡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让他更不喜欢酒。
不过很显然,面前的少女不但喜欢酒,而且很能喝酒。
双白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那只空了的酒坛子,微微挑眉,还是忍不住道:“少喝一点罢。”
九簪闻言,搁下空了的酒杯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梅花树下,目光有些朦胧地看着天空。
“我,要回去了。”
梅花树下的少女抬头,静静地看着天空满天繁星,吐出一句话来。
“嗯……”双白闻着空气里散开的酒味,剑眉微拧,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打算跟我说什么吗?”九簪忽然道。
“说什么?”双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仿佛才理解她的话。
这丫头是说她……要走?
“你要走,是什么意思?”双白一怔。
九簪轻叹了一声,伸手摸着梅树的树干,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果然是没有放在心上啊,所以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么?”
“九簪?”双白总觉得面前的少女有些古怪,和原来不太一样。
九簪转过脸,看向他:“我是说九翠姐姐已经来了信了,着我不日就要随着使节返回。”
双白闻言,妙目间闪过怔然。
她要走了?
他下意识地颦眉道:“你怎么能走,你是供品。”
九簪一愣,随后露出怪异的表情:“呵呵,是啊,我是供品,我怎么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