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搁下手里的战报,看着镜子里的人温柔如水的银眸,便含笑道:“嗯,辛苦你了。”
百里初泽摇摇头,温声道:“我只是负责翻翻书,有些佛膳的经书里养生方子不错,食材和处理多是双白在看着,他才是辛苦那个。”
秋叶白点点头,看着他银眸安静而温和,暗自轻笑,这也就是阿泽才会这般实诚,若是阿初,大约会傲慢地道——“嗯,你打算用什么答谢本尊呢?”
只阿泽从不邀功,她和阿泽在一起这些年,倒也知道这温柔澄澈的‘佛’心中其实很有些傲气,丝毫不输给阿初,但他有一说一,不是自己干的事儿,绝对不会占便宜。
她双手伸出握住他的手,继续笑道:“若不是你记挂在心中,双白也不会去忙这事儿。”
他被她这么一握手,两颊竟飞起两点红云:“嗯……”
她见他那样子,忽然有点好笑,一用力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摸摸他的脸:“这么些年了,怎么还这般害羞?”
阿泽和阿初还是一样极端,阿初有多奔放恣意,他就有多害羞内敛,简直像个大姑娘。
秋叶白穿着的睡袍是淡紫色的薄绸,松松地挂在身上,这么一拉一动,从他的角度,便可以看见她胸前一片温软起伏的雪润来,他瞬间觉得喉咙又有些干了,别开银眸:“贫僧……”
他顿了顿,换个自称:“我没有……害羞。”
秋叶白知道他早已认为自己犯了戒,并不再自称僧人,而只自谓居士。
她点点头,知道他还是害羞。
这些天,双白除了忙着要打理他的事情,又要帮着参谋,还得照料她这个文嘉王女,确实也辛苦了。
“是了,双白最近好像心里有事儿?”她索性岔开话题,免得每次看见阿泽温温柔柔,像只身娇柔软易推倒的文静小白猫,就忍不住想要戏弄他。
当然,这会给自己惹麻烦。
每次和阿泽在床笫之间,她都觉得自己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反过来。
她若是‘欺负’阿泽太过,那么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那只野猫王绝对加倍给她折腾回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现世报了。
这种……“情趣”着实让一般人消受不起,不过还好她‘身经百战’,早已神经强韧。
只记得不要对阿泽戏弄太过就是了。
他点点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替她将长发拨到脑后:“苗疆九翠圣女以向我们文嘉军称臣为条件,要将九簪公主要回去,你可还记得?”
秋叶白闻言,点点头:“记得的,那九簪公主回去也有两个月了罢?”
她当然记得,那位九翠圣女可比她那苗疆土司的爹要能耐多了,也识时务多了,见他们和天极打起来,只按兵不动,对天极来调兵用各种借口拖延,只持观望态度。
如今天极将倾覆,她便立刻着人送来了书简,提出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