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天画蓦然感觉喉咙一疼,整个下巴便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来,竟是呼吸不得。
秋叶白背对着他,淡漠地道:“天画,在楼里的时候,天书就告诉过你别把你对客人的那套用到我身上来罢?”
天画不知道她到底捏住了自己哪里,总归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松了抱着她的手,却也说不得话。
秋叶白似也没有打算听他说话,只是淡淡地道:“没有下一次了。”
随后,她松开了手,跟着一白继续往黑暗潮湿的底舱而去。
“咳咳咳咳……”一股子腐败的气儿直冲进天画的鼻子里,呛得他直咳嗽,但是他却觉得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即使是这样的空气也是如此珍贵。
他抚着脖子,抬起眸子阴沉地看着秋叶白的背影,唇角泛起无声的冷笑,随后跟着秋叶白下了底舱。
秋叶白到了底舱之后,也有点受不了下面那腐败的味道,微微皱眉,正要让一白开门,却忽见两道黑影轻飘飘地从暗处浮现出来,对着她微微颔首:“大人。”
天画直接被那两道鬼魅的人影吓了一跳,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秋叶白对着他们微微颔首,他们便又悄无声息地隐没回原本的角落里。
她已习惯了鹤卫们的守卫方式,他们从来不会直接站在目标前,一定会悄无声息隐没在某些角落。
但底舱会需要两名鹤卫守着,足以证明里面的人是麻烦的人物。
果然,一白打开大门之后,她便看见一个底舱倒吊了数十条大咸鱼,她正感叹难怪那么臭时,却忽然发现那些咸鱼之间还吊咸鱼似地倒吊着十几个人,各个都面色紫涨,明显是陷入了昏迷状态。
而且每一个人看着都是脸部肿胀得辨别不出人形来,她环顾了一圈之后,看向一白正要说话,却见一白转身走到舱门处将天画挡在了门口。
天画一愣,以袖掩住了口鼻,狐狸桃花眼看着他浮现出近乎妖娆的笑意:“大个子,你挡着我作甚?”
一白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轻蔑地道:“丑货,你再碰我家主人的人一根毛,老子就让你和他们一样变成吊咸鱼。”
说着他‘砰’地一声甩上舱门,差点砸扁了天画的鼻子。
天画呆滞地看着那大门,瞬间愤怒地咬紧了牙,伸手就要砸门:“你说谁丑……!”
不想他才砸了一下,就忽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转身便看见不知何时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他们阴沉苍白面孔和腥红的嘴唇,在黑暗里异常地扎眼,瞬间让天画的下半句话憋在喉咙里。
他恨恨地瞪了眼那舱门,便一转身‘蹬蹬’地上甲板去了。
秋叶白全程看着一白驱逐天画,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控鹤监十八司一个个都不是简单货色,嘴一个赛一个的毒,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属下。
一白看着秋叶白正色道:“男人花心是不道德的。”
秋叶白挑眉:“我是男的么?”
何况她哪里花心了,好罢,她就算多情一些也是过去了。
一白想了想,有点抱歉地道:“我忘了大人你不男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