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初一点迟疑都没有,非常自然而诚实地道:“一白。”
一白骑马走在马车边,正竖着耳朵偷听,陡然听见自己主子出卖自己不带一刻钟犹豫,身形一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跌个狗吃屎。
坐在马车边上的宁秋和宁春都没好气地朝他翻了白眼。
马车内,秋叶白听着一白的名字,唇角一抽,随后看着百里初冷声道:“你既是我属下,从现在开始换名字!”
百里初闻言,面具后的修眉微微挑了挑:“染指秋叶白柴可夫斯基思密达是不是有点儿太长了,不过若是大人喜欢,属下亦不介意改名。”
这名儿听着怎么像西域人的名儿,独那思密达倒似极北岛上那些新罗人的名。
秋叶白咬牙:“我很介意,不许和我的名字有关!”
百里初闻言,摇了摇头:“抱歉,属下不可以更改。”
秋叶白冷冷地睨着他:“是么,你方才不是才应承得极好么?”
百里初淡淡地道:“身体发肤名字受之父母,岂能随意一字不留地舍弃。”
那名字和你那冷血的爹、早死的娘没有半毛钱关系!
秋叶白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再和他说话,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捏死他,要么捏死自己。
这傲娇的混账什么时候学会如此厚颜无耻并扯谈了?
此时,她忽然听见马车外传来小七的声音:“四少,元帅要请你过去一叙。”
秋叶白闻言,便道:“知道了。”
随后,她冷冷地看了百里初一眼:“你不走,我走。”
说罢,她便径自利落地下了车,结果小七递来的缰绳,利落翻身上马,并小七一起策马而去。
百里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光微凉,随后也跟着下了车:“一白,马。”
一白立刻下马将缰绳交给他百里初,同时低声道:“主子,你不是说了不会告诉秋大人这个主意是属下出的么!”
刚才秋叶白下马车瞟他那一眼,分明是在说——小子,本座记住你了!
那眼神真是让他有点莫名地发毛,风奴可是秋叶白的忠实拥护者。
百里初挑眉,漫不经心地道:“嗯,那是本宫骗你的。”
说罢,他亦翻身上马,向秋叶白的方向扬鞭而去。
一白:“……”
他捂住额头,忧伤地回忆自己最近到底哪里得罪自家主子了。
这点子人和人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
“监军大人,请!”几名百里凌风的亲卫远远地看见秋叶白策马过来,立刻让开一条路,露出不远处简单竹台和竹椅,上面已经摆放好了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