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想要说什么:“阿泽……”
“白,你永远不必对贫僧解释什么,一切都是贫僧的贪念和执念才让贫僧入了魔障,就如白说的,阿初是贫僧不可分脱的一面心魔,其实就是贫僧,阿初和白在一起,便是贫僧和白在一起罢。”元泽轻笑了笑,淡淡地道。
随后他忽然靠近了秋叶白,薄唇在她的眉心轻印了一下,姿态虔诚而温柔。
“一切有为法,不过皆是梦幻泡影,心不妄动,神不动,魔不动。”
说罢,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静静地笑了笑,随后双手合十,闭上眼。
秋叶白一愣,看着他仿佛已经恢复了温润平静的眉眼,一派平静,阿泽似是自己想通了,可她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和一些不安。
三言两语,就能将阿泽和阿初的心病化解了么?
可是,她总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一切都如此简单,那么后世又何必将这‘心病’列为疑难杂症。
只是,如今她又能如何呢?
秋叶白看着元泽的样子,心中轻叹了一声,靠在床边也不说话。
夜色漫长,春风料峭,明光殿里时光似走得特别慢,慢得让人心焦,却又无可奈何。
她靠在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靠在一个有些微凉却宽阔的怀抱里。
她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眸子,往那熟悉的怀里蹭了蹭,随后抬起头习惯性地又在他薄唇上蹭了下,软哝地嘀咕:“阿初,什么时辰了,你要上朝了罢?”
随后,她忽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微微僵了僵,她才看清楚迷离的灯光下,凝视着自己的那一双眸子是银灰色的。
秋叶白顿时也僵住了,她都忘了自己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放松平日里的警醒,还养成了那些女儿家和情人相处亲昵的小习惯。
虽然阿泽说了他接受、他明白阿初就是他的一部分,他心中不会有魔障,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身体的细微反应却让她觉得也许他的‘接受’来得不那么容易。
“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罢。”元泽静静地道。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也微微颔首:“嗯,今日还有火祭。”
她觉得自己能接受阿泽和阿初谁抱着她,其实都是一个人的事实,但是不知是因为阿泽的反应,或者是因为阿泽本心向佛,让她也有点不太自在。
两人静静的躺着,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却感觉气氛安静得有些……怪异。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翻过身子,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自然,于是又翻了回来。
而就在她翻来翻去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背,将她往他怀里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