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就如一刀拍下大蒜,洛婵被打了一个大趄趔。
“你个贱人,敢打我?”洛婵被打的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她用手捂着疼的火辣辣的左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洛樱,声音尖厉,“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清平侯府嫡出的大小姐!”
“打的就是你!”洛樱冷冷一笑,“清平侯府不需要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嫡出大小姐!”
“洛樱,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洛婵被气的发狂,她伸出两手张牙舞爪的朝着洛樱的脸上抓去,还没有接近洛樱的脸,却被洛樱反握住了手腕。
“洛婵,我劝你从今天往后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你会连人都没得做!”
说完,她狠力的一甩,洛婵又是往后一个趄趔。
“洛樱——”
她没有想到,洛樱看上去那么单弱,瘦小,竟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她愣在那里,一双眼睛恨的要滴出了血,死死的盯着洛樱。
洛樱立刻打断,大喝一声:“来人啦,大姑娘大逆不道,先将她拖下去!”
话音刚落,那两个婆子就冲了进来,架上了洛婵,洛婵气愤的大声叫嚷:“洛樱,你不要得意,我一定会让老太太看到你的真面目!”
“洛婵,你已经身败名裂,对于老太太来说,你就是洛家的耻辱!你若还有脸去找她,我洛樱奉陪到底!”
“你——”
洛婵回过头,双眸喷火的看向洛樱。
忽然,她看到洛樱一双本是清冽的眼睛里跳跃着好似从地狱燃起的森森鬼火,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不再是普通的小姑娘,而是从地狱时爬出来的厉鬼。
她不由的惊的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声音吞回了肚子里。
……
翌日一早,洛樱刚准备去议事厅,就有莲枝面色凝重的前来传话,说让她立刻去一趟福祥阁。
自从洛熙平生病以来,老太太就找了个借口,说她每日事务繁重,不必再去福祥阁请安。
一般情况下,若遇到不能抉择的大事,她才会去一趟福祥阁,就是去,也是口戴纱罩,站在离老太太远远的地方。
她知道老太太是忌讳她与洛熙平走的近,会被传染上肝病。
今天忽然派莲枝来找她,看来洛婵昨晚一定跑到老太太那里恶人先告状了。
到了福祥阁,老太太再不像从前在屋内见她,而是安排在了正厅,厅内薰着很浓重的用于消毒的雄黄和醋味道。
洛樱依旧口戴纱罩,也不十分走近老太太,只远远的站在门口,福一福身子请了安。
老太太病了这么些日子,再加上府里状况百出,她心中着实忧虑,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就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老态龙钟之感。
见洛樱给她请安,她先是没有说话,而是神色难明的看了她一会儿。
“给老太太请安。”
洛樱不得不重新请一次安。
老太太眼神一闪,终于回过了神,掩唇轻轻咳了一声,抚住胸口,若有深意的问道:“樱丫头,近日这所有的家事都落到了你一个人头上,怕是为难你了吧?”
洛樱听老太太之言有想收权或分权之意,她微微恭身,淡淡道:“老太太交待的事,只有尽心尽意的办好,没有为难。”
“嗯。”老太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语气婉转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细心的好孩子,能将这府里管理的妥妥当当,只是你又要管理家事,又要给你父亲侍疾,我瞧着实在不忍,这样吧,婵儿身体也大好了,身为府里的嫡长女,她为府里做事责无旁贷。”
老太太特意咬重了嫡长女三个字,就是想提醒洛樱,永远都不要忘了谁才是这个家里最尊贵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