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混账!朕岂能容你!”夜鸿弈如何也没想到婴鹂竟如此嚣张,当即出掌,直击婴鹂胸口。婴鹂随手扔了小优,脚踩凌波的游走在夜鸿弈身边,凭夜鸿弈的那几招,想碰到她都难,何况是要她的命!几招下来,夜鸿弈已是气喘吁吁,婴鹂却分毫未损。
“婴鹂!别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夜鸿弈黑眸骤寒,健硕的身形忽然跃至墙边,单手猛的按在墙壁的水墨画上,只见数十支利箭仿佛箭雨般咻咻的射向婴鹂,婴鹂没想到夜鸿弈房间里竟有这样阴毒的埋伏,顿时凛然,身形如燕般躲闪,却还是被身后的冷箭刺进左臂。
就在夜鸿弈再欲转动机关的时候,地上的小优忽然喵了一声,夜鸿弈愕然之际,方才停止施放暗器。
“你……你没杀它?”看着地上的小优,夜鸿弈剑眉拧在一起,愤然怒视婴鹂
“皇上果然金口玉言!为了个畜牲,居然不顾与家师的约定,欲将婴鹂置于死地!婴鹂真是心痛!你居然会被姚莫婉玩弄到事非不分的地步!可悲啊!可悲这大楚江山居然落到了你这个昏君手里!”婴鹂单手捂着受伤的左臂,悲戚低吼,眼角有泪溢出。
“婴鹂,你为何执意要将矛头对准婉儿!她是痴儿这件事世人皆知!一个痴儿,她会有玩弄权术的本事?”看着婴鹂手臂上的鲜血,夜鸿弈有些懊恼,或许自己太过冲动了,若此事传到紫阳真人耳朵里,他断不会罢休。那人有父皇的免罪金卷,介时可是个大麻烦。
“世人皆知……世人皆知的事也未必就是事实!世人皆知皇上与婉莫心伉俪情深,可姚莫心是怎么死的,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皇上可以跟姚莫心断情,却偏偏舍不下这个姚莫婉!”
婴鹂怒了,悲戾的声音透着蚀骨的寒意。血,顺着她的藕臂蜿蜒而落,在地上开出一片曼珠沙华,将她脸谱上的那一朵衬的越发妖冶魅惑。
“住口!姚莫心是难产而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难产!”夜鸿弈刚刚平复的心境突然狂涌起惊涛骇浪,他的逆鳞,不许任何人碰触。
“难产?她分明死在冷宫,斩草除根,皇上做的很好,那个孩子要不得!”婴鹂笑了,狰狞的笑却透着一丝悲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住口!朕让你住口!婴鹂,你别怪朕!”夜鸿弈动了必杀的念头,猛的扬起手掌,就在夜鸿弈欲启动龙干宫最阴毒的暗器时,婴鹂突然摘下脸谱。
“如果皇上在看到这张脸之后,还想杀了婴鹂。那婴鹂无话可说……”冰冷的声音悠然响起,平静的仿佛一滩死水,无波无澜。
这一刻,夜鸿弈所有的怒意和杀机瞬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就只有骇然……
适夜,新月高悬,繁星点点,关雎宫内,姚莫婉看着满桌的饭菜,食不甘味,夜君清午时便去了凤羽山庄,此刻怕是快要到了。此番回来,夜君清似乎改了不少,至少他不会再追问关于长乐宫的一切,这让姚莫婉很欣慰,如今面临强敌,她实在没心思在这件事上与夜君清再做周旋。
此刻,姚莫婉刚刚撩下竹筷,便见汀月自门外小跑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