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风带着人麻溜儿地滚了。好吧有些话不能说透。要不然,他家世子没面子。
拓跋猎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回来,就看见大哥袖着手站在他院子外面看月亮。
拓跋猎冷哼一声,打算从他身边走过。
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拓拔谨忽然笑了一声,看着他喊了一声:“阿猎。”
拓跋猎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拓拔谨和声道:“谢谢你。”
拓跋猎停住脚步:“谁要你谢!”
拓拔谨缓缓迈前两步,来到弟弟的面前,目光柔和:“亲兄弟,是不用谢。可我还是心里感激。哥哥之前不太操心家里的事,有些事想得不到。谢谢你想方设法地点醒了我。”
拓跋猎扭头冷哼一声:“谁要点醒你了!”
拓跋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是故意点醒我,难道以你和溪桑的心胸,还真会把事情闹到今天这样不成?别忘了,溪桑也是在咱们府里长大的,就像是我的小妹妹一样。她是什么性子,我岂能不知?”
“你还好意思说当她是妹妹?”拓跋猎冲口道,“她受委屈,你护着她了么?她被骂,你骂回去了么?现在才悔悟,晚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护着她?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替她骂回去?”
拓拔谨叹息:“原本不想拿到你面前说的。如今既然你误会大哥。大哥也不得不为自己辩白几句。”
拓跋猎斜着眼看他。那意思明摆着就是:我看你怎么扯!
拓拔谨无奈道:“雪儿两次指使婆子下药,我都知道。可我只接受了婆子的自首,却没点醒雪儿,只看着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你道是为何?”
拓跋猎想了想,没吭声了。
拓拔谨叹了口气,仰头看着朦胧清冷的月亮:“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惊了心,也发了狠。决定要让她的心思都彻底地暴露出来,然后狠狠地给她吃个教训、彻底地治一治这孩子的毛病。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想好今天的处罚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借着溪桑的长公主身份,让雪儿的错显得更大些,然后‘发卖’她,让她彻底地明白,不管是地位多高的人,也不管年龄多幼小。犯了错,迟早都是要承担责任的。
也因为想着要如此狠心地对待她了,也就不忍心她再更加受苦遭罪。听说她挨了两天饿还烫了手,我一时心疼,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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