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谨看着父亲。
镇北王摇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猎儿放了一个小丫鬟,意思就是让咱们知道知道,他那边要掰雪儿的性子,让咱们看清他的态度。你实在心疼女儿,宁肯惹毛他,那你就去。我可不去!你老子我脑子还没糊涂,分得清是非!”
说完,起身回内室睡觉去了。
拓拔谨无奈苦笑。
他明白。可是毕竟是自己女儿受伤了,不可能不心疼不是么?
镇北王妃和世子拓拔谨带着医生和一群下人,提着灯笼匆匆来到拓跋猎的院子外头,还没走到院门前,距离院门还有几十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刘晋带着数十名面容森冷的云烈卫,黑衣黑甲,寒刀出鞘,一言不发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拓拔谨顿时一怒,跨前两步把母亲挡在了身后:“大胆!王府之中,胆敢持刀拦阻王妃和世子!刘大人是不是忘了规矩!”
刘晋轩昂的身躯站得笔直,一张俊脸冷得能掉霜雪:“长公主殿下已经休息。除非陛下和太后娘娘亲至,任何人不得打扰!”
拓拔谨怒道:“王妃是殿下的婆母!”拿皇上和太后来压人是什么意思!
刘晋冷眼瞥了拓拔谨背后的王妃一眼:“身为婆母,儿媳有孕已经歇下,还非要惊扰起来。敢问,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王妃一噎!
刚刚太心疼孙女儿,还真忘了溪桑有孕不好搅扰。是她莽撞了。
忙拉着儿子退后一步,自己上前温和道:“是我考虑不周!这位就是雪儿不懂事冒犯了的刘长史大人吧?是我们王府没教导好孩子,真是抱歉了!”
拓拔谨也不由地放下了刚刚的气势,朝着刘晋拱了拱手。无论如何,雪儿那几句话是他们这边不对。而且漏夜前来,也确实莽撞了。
刘晋对他们的道歉就那么听着,也不说接受,也不说不接受。
王妃便以为这事儿算是过了。含笑道:“听说雪儿烫伤了手,我们只是去看看。上个药就走,不必惊动你家殿下。好了,刘长史请前面带路吧。”
------题外话------
叔叔要收拾侄女儿,婶婶赌气要加柴……预告预告!今天走“谁惯着熊孩子谁倒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