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随便哪个青楼里当红的头牌,初夜也得几千两银子。更何况是流朱花坊!
说真的,刚刚能看着头牌的红袖脱成那样儿,跳舞给他们看,已经是仗着南陵侯的势,赚翻了!
这,就是做人没什么底线的膏粱子弟,和百里兄弟之前交往的那些清贵纨绔子弟,最大的不同。
人家那些清贵纨绔喜欢猎鹰走狗、风花雪月,也追求生活享受,但是人家讲究格调、讲究义气。而这些膏粱货,自己享受起来是不管别人死活的。没下限,更不会对任何人有太多的情感和责任感。
南陵侯冷眼扫视一圈这群没出息的货,脸上闪过鄙夷。
他大权在握,身家雄厚。别说买这么一个妓子的初夜,就是直接给她赎身,甚至是把这整座流朱花坊都买下来,也完全不在话下。
可这群怂货请客,让他这个客人掏钱,他们不嫌丢人,他还嫌打脸。
但他到底比这些人沉得住气,什么话也没说。本来一直搂在红袖那赤裸的腰身随意摩挲的手毫不留恋地直接一推,直接就把红袖推跌在了当地:“换一个来!蠢!”
这一声蠢,也不知道骂的是红袖,还是嚷嚷着请客的这帮人。
南陵侯猛然发力的那一推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红袖猛地被摔在地上,当时就听到腕骨“喀”地一声。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她一声都不敢吭,低着头唯唯地倒退了出去。
刚要退出门去。小丫头都已经过来焦急地给她披上了外衣,忽听南陵侯又道:“不用找别人了,就她吧。今夜留下。”
红袖吓了一哆嗦,还以为对方反悔了。结果一抬头才发现,南陵侯看着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才十四岁的小丫头。
小丫头魂都快吓没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奴……奴尚幼……”
一看南陵侯的眼眸厉了起来,妈妈吓得赶紧出来圆场子:“瞧这丫头,头一回出道就赶上伺候侯爷,这可不是欢喜傻了!侯爷好眼光,这丫头也是官家婢子出身,漂亮、伶俐、还嫩!这个也是雏儿,不过价格好说。这一夜下来啊,五十两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