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芸有点儿小恼地嗔了他一眼。在他眼里,现在万事万物肯定都没有她好看。
按说,应该傲娇的,可她咋就那么想捶他呢?
百里芸才不会在青楼这种地方,任由他这样那样。地方有点儿膈应啊。
所以,任性就一句:“闯天下不就为看热闹?我就要去!”
拓跋猎幽幽地看着媳妇儿,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百里芸无语,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主动吧唧亲了一口。
妻奴属性的狼哥哥立刻眉眼平顺,追过来又快速地深吻一记,满足地舔舔唇:“嗯,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小丫头拽着花坊的管事妈妈赶到的时候,红袖正在给南陵侯敬酒。
刚刚,被扒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红袖羞愤得简直要死过去。可是到底还是选择了活。
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活下来,竟就这么几乎赤身露体地在一群男人面前起舞。她不能想,只能麻木了自己,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法面对。
羞愤交加、却又忍下屈辱地舞蹈着的时候,有一刻,她自嘲地想着:曾经自己是多么鄙夷鸣哥身为男儿却屈辱卖身啊!可是轮到了自己没了他的庇佑,原来也不过是为了活命,可以如此不堪!
对于红袖的识趣,南陵侯也是有点满意的。于是这一次一舞毕,他点了她过来伺候。
红袖心里发着抖,垂着头乖乖地过去,没敢再有一星半点的反抗。那句拒绝过无数客人的“卖艺不卖身”,一个字都不敢说。
妈妈一进门看到红袖只穿了一条肚兜、一条亵裤,坐在主座的男人身边陪酒,就给唬了一跳。这是……破戒了啊!
可妈妈什么样儿的人,眼里的诧异一闪即逝,转眼便就是满面堆笑:“哎哟这是怎么说的?看来我家红袖姑娘是真真儿招侯爷疼啊!侯爷,您这是打算给红袖姑娘赎身了?”
南陵侯阴戾的眸子懒洋洋地往管事妈妈这边一撇,刚刚那位扔酒杯的膏粱子弟立刻就跳了起来:“你个老东西!怎么个意思?让你坊里的姑娘陪个酒,这还讹上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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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然宝宝提醒,我一看,果然,南陵侯的名字写错了。现在已经改过来了,他姓邕,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