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珠被大家的情绪所染,抹着泪没说话。百里辰用力拍了拍拓跋猎的肩膀:“从今儿起,我妹妹可就交给你了。”
百里芸最后来到百里止面前的时候,刚叫了一声:“弟弟。”
百里止一下子就哭了!——而且是那种,仰天张着大嘴的,嚎啕大哭!
啥话都没有,就是谁劝都没用地,死劲地、涕泪滂沱地大哭!
女官直接裂了!
哭声里,屠果安静地走了过来,背朝着百里芸蹲下身:“姑姑,我来背你上轿。”
百里芸是在弟弟的哭声里笑着离开的。
伏在屠果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宽厚得能够承担很多很多东西的肩膀上,她想起了自己穿越以来的过往。那些过去哭过的、笑过的、急过的、恼过的场景一幕一幕地从心底里涌上来,仿佛一部有滋有味、更有爱的电影。
百里芸在红红的盖头底下笑着想,有这样的家人,她很幸福。
两府相邻,花轿和嫁妆并没有真的出了百里府的门直接拐到郡王府去。那也太没热闹气儿了。相反,花轿抬出百里将军府,扭头从背对着郡王府的方向开始绕行,足足绕行了六条大街,才从郡王府的另一头把新妇送进了新府。
即便如此,这头第一抬嫁妆进门时,百里府门前的嫁妆还在一抬一抬地往外走。
果然是摆不下,也抬不及。
百里芸下轿前,郡王府门前蒙着红布的牌匾终于将红布揭下见了天日。是初平帝御笔亲书的六个大字“敕建长公主府”。
鞭炮震天地响起。百里芸在轿子里等了许久才等到鞭炮响完。一根红绸的一端被递到了她的手里:“公主,可以下降了。”
今日下轿不能叫下轿,要叫下降,取“公主下嫁”之谐音。
百里芸没有接,语声含笑道:“用不着的,收着吧。”
果然,语声刚落,拓跋猎已经下马来到了轿门前,向着她递出了一只手:“来,我扶你。”
之后的一路,他一直牵着她走。
公主下嫁,不得踢轿门,不得摆火盆,不得有任何试图压新妇一头之举。百里芸在锣鼓喧天里被拓跋猎牵着手,平平稳稳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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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在零点前更了6更,呼!不行了,我得先吃点东西再写了。今天忙得只吃了一顿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