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猎紧跟着发问,一下子就把刘晋给问愣了:“依你之见,刘房洲都能查到的事,辅国将军知是不知?”
百里芸也怔了一下。是啊,刘房洲是后来才一步步爬到左相的位置上去的。祖父可是跟了先帝一辈子。虽说先帝当皇帝的那七年祖父解甲归田了,可不等于该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
可是如果祖父知道,为什么还会到甘州去?为什么连刘晋都一眼能看出来的问题他会没察觉?
百里芸一双懵懂了好久的水润猫眼霍地瞪大了:“祖父他知道!他是故意的!甘州有人拦截信件,许进不许出!他知道这封信上如果写了什么,一定送不出去,所以,特意写成这个样子,好让他们把这封信放出来,以为能让我们更加麻痹!”
一定是这样的!甘州,已经出事了!
可怕的论断跟西北得到的那一条线报一样,没有证据,没有依凭,可是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犹豫不决,立刻就商议起了接下来的应对。
百里芸一扫刚才的娇憨懵懂之态,果断道:“猎哥哥,你立刻去甘州!路上用飞鹰传信,加上加急快马,让西北军配合太子和祖父的行动。甘州距离西北虽近,太子和祖父的信却递不过去,就算递过去了,信任度也不够,只能靠你亲自过去调配了。”
拓跋猎抿着唇角看着她:“我是得过去。可是你这里……我放心不下。”
百里芸干脆地一摆手:“走你的!行走江湖十余年,我也不是白混的!记着,有太子在,不管西北军需要任何超乎寻常的行动,只要对大局有利,只管去做!事后有谁敢啰嗦,只管往果儿身上推!”
拓跋猎站在那里,深深地看着她不说话。
百里芸急得推了他一把:“赶紧走啊!你走了我扭头也要快马回京,皇兄那儿我得亲自看着,你快走,别耽误了我的事!”
拓跋猎忽然伸手把百里芸紧紧地搂进怀里,完全不管不顾刘晋还在一旁。刘晋一惊,赶忙退开几步背转身去。
刚转过身,却听到拓跋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不在的时候,让刘晋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知道了么?”
刘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