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果暗搓搓地猜测,舅舅肯定是留着一个理由,想要有机会时亲自问一问姑姑。
另一个实证,就是舅舅不婚。
屠果细细地打听过。迎冬宴之前,舅舅察觉优容公主有觊觎之意,曾经隐晦地提醒父母,为防先帝突然赐婚,自己的亲事可以开始看了。可是真当闵夫人欢欢喜喜地邀了适龄的女儿家上门时,舅舅却又全都拒了。
闵夫人疑惑,问其何故?舅舅答曰:“公主已禁足,无忧矣。”
闵夫人不赞同,说:“尔已年长,男大当婚。无公主之事,便不婚吁?”舅舅当时答道:“岂敢不婚?母亲稍安,不日或有佳信。”
闵夫人便只好再等一等。果然不足一月之后,一日,闵圭归家,神色颇为愉悦,时时兀自出神而笑。闵夫人好奇地问,是否佳信已至?闵圭却又只笑不言。
闵夫人正挠心挠肺地想着怎么套出到底这佳信来自哪家的姑娘,谁想不过短短两日过去,闵圭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不见了。外面看着依旧是如玉端方公子,其母却一眼便看得出,儿子眉宇之间蕴了一层从未见过的哀伤、失落。
回想起那日京城里最大的变故就是西北拿出白银两百万为聘,嘉熠郡主晋位为嘉熠公主,赐婚于东亭郡王,闵夫人心头就是猛地一“咯噔”,再也不敢去问儿子当日所说之佳信到底意指何人。
一直憋到过年,已经身为皇后娘娘的女儿宣召亲人入宫,闵夫人才把这憋了一冬天的心事尽数给女儿抖落了,愁眉不展地问皇后:“此事,可有解法?”
皇后不敢承诺,也没说此事已然无解,只婉转道:“嘉熠之意,世人皆不可强也。”
屠果把这些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嫌啰嗦,细细地描述给他姑。结合两百万两银子的事儿,中心意思就一个:我舅舅挺好的,姑姑要不要?
姑姑若要,他给他姑换!
百里芸把他的信来回看了两遍,暂时先放在一边。觉得回信还没开始写,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牙疼。
彩屏的信主要是给她贺寿,然后比皇帝和太子的信多了些琐碎的宫中事。比如太后感念德太妃援手之恩,亲自上奏皇上,允德太妃和婉太嫔娘娘随其子就藩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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