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拓跋猎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哪里。小狼说过她原来生活的那个地方,可祖父要找祖母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拓跋涵两口子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只听说,大约是个没这里的人这么多礼仪规矩的地方。”
“原来如此。”却是高玉敏低喟一声。
拓跋宏和孙氏惊疑地看向高玉敏。拓拔谨也急道:“你想到了什么?”
高玉敏叹然道:“二弟回来那几天,夫君身在营中不知,妾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二弟他啊,对弟妹是动了真心的。且不说别的,就说弟妹认亲当日失礼被罚,二弟拼着为她受了伤还要陪她跪在祠堂外,不吃不喝三日,夫君以为是为了什么?”
拓拔谨疑惑道:“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让祖父心软,早日免了对弟妹的处罚么?”
高玉敏摇头:“非也!祖父的为人,向来说一不二,岂有改口之理?这道理连我这个孙媳妇都知道,二弟岂能不知?他那么做,为的应该是三日期满,弟妹若是礼仪仍旧不周,面临乱棍加身之际,他才好以夫妻一体的名义与之共担,保下弟妹的一条性命!”
拓拔谨怔住。
拓跋宏和孙氏对视一眼,想起那几日的情景,觉得高氏所言竟是十分有理。只是,孙氏还有疑惑:“可是你祖父并无一定要杖毙曾氏之意啊。三日之罚,只不过是给曾氏吃个教训。只要她之后改过,礼仪周全些,便可无碍啊。”
高玉敏叹息:“这一点媳妇也不是太明白,但大约是那曾家小姐养在闺中时,并不如我等以为的那样,教养周全吧。我听说,出嫁前一个月,曾大人还把她送到庙里,原本要剃度出家的。且不论当时是犯了什么大错以至于要逼她出家,就看成亲次日她那两次匪夷所思的失仪,都犯的是连寻常奴婢都不会犯的错。婆婆还不明白么?”
孙氏难以置信道:“难道说,涵儿竟是为了她?认定她逃不过乱棍加身、死于非命,认定她只要活在大周就免不了为人不齿、任人诟病,所以便扔下爹娘、扔下家业,就这么跑了?……就为了这么个、这么个寡廉鲜耻的女人?”
孙氏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她亲手养到这么大的好儿子,懂事、孝顺、聪明、俊美,放到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的好儿郎,就为了一个见了小叔子就挪不动脚、盯着好东西就挪不动眼的贱人,抛家舍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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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别担心,没事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