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只是落,了,一,下,地!
下一刻,他高大的身躯单膝点地,想也不想地一把搂着她坐在了他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那份干脆利落、那份理所当然,就好像这一个小小的低头的动作,他早就演习过千百遍。
拓跋猎的确在脑海中、在梦魂中演习过千百遍。
三年零八个月前,他第一次亲了他家小母狼,那感觉一直萦绕了他三年零八个月。他想她,他发疯般地想要再亲她一回!
如今媳妇就在面前,如何能忍!
从来的那一刻,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忍!他觉得如果见了面还不让他亲,他会疯!
百里芸被拓跋猎牢牢地抱在怀里,小脑袋死死地扣在手里,恼怒地刚使劲推了一下推不动,就突然古怪地发现,拓跋猎除了死死按住她以外,整个人一动不动。
他就那么轻轻地贴着她的唇,两只眼睛颤颤地轻合着,让她有一种……有一种他已经满足至极、享受至极的错觉。
有一刻,百里芸忘了自己原本所有的计划。
他是在……惦念当年的那个吻吗?
他想要的,竟然依旧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吻吗?
百里芸自己不知道的是,此刻,她那双刚刚还充满怒气的明亮眼睛也笼上了一层雾气,长而弯俏的睫毛也在轻轻地颤动。整个人的气息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身躯刚刚抗拒的僵硬也忘记了维持力度。
原本正沉浸在无可比拟的满足感中的拓跋猎敏感地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将她此刻两颊微红、双眸微闭的模样顿时看在了眼中。
他竟然就那么看愣了。
感觉到唇上的接触轻轻分开,百里芸迷蒙地睁开眼,脑子里电闪雷鸣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一把把拓跋猎推开,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登徒子!大坏蛋!”
跳起来才发现,自己一只手里竟然还死死地握着一根灯杆,上面挂着那个该死的灯笼!转了好几圈,接吻的时候还墩在地上,它竟然还不灭!
真是该死、该死!这破灯笼为什么还偏偏是红的!
------题外话------
咳咳,关于红灯笼什么的,这里面有个小小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