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泰一还会在抵达一处后,深松一口气,洗脸换道袍。接二连三后,老道士终于放弃了,一脸淡定地穿着大袄棉裤绣花鞋跟着瞎跑。
无量寿佛!贫道不执着!
这日,拓跋猎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扒着装丹药的盒子又坐那儿发呆。泰一叹一口气:“徒儿,这药是用来吃,不是用来看的。”
拓跋猎神色有些迟疑:“我在想,周围没有任何异样,可我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会不会不是环境不对,而是这个药不对?”
这次的药送去给小狼吃了会不好,所以他会不安?
泰一眉头一阵猛跳,默念了几句无量寿佛:“为师自从收你为徒,除了教导你修炼,唯一被你允许干的正经事的就是一年炼这么一盒药。徒儿,为师好歹也是百年修为!”
真是欠他的!鲁莽小子看上了没长大的小丫头,夜里想得睡不着,扛起他就跑。问他跑什么,他说功夫没修好之前怕忍不住伤了他媳妇……
山高水远地躲起来修炼,这个他也能理解。可忽然有一天蹦起来让他给徒媳妇准备生辰礼,还急赤白脸地说敢不给最好的就屠了一个镇子给他泄愤,这可就是造孽了!
他都多少年不亲手炼丹了?
自从收下这个徒儿,真是把老神仙一百多年磨练下来的性子都给又熬上了一个境界。真是他命中的劫,注定来渡他成仙的!
拓跋猎瞪他一眼。说得好像这老东西没提出条件似的。三年零八个月了,他可是信守承诺一个人都没杀过。要不是祖父说这几年先让他别露面,他一个领军之人,可不稀罕这份功德!
拓跋猎鄙夷的神情毫不遮掩,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泰一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闭上眼睛打坐。
拓跋猎的目光转回手里的盒子,发了一会儿呆,喃喃地开口,语出惊人:“老泰,你说,我媳妇的月事到底来了没有?要是没来,你这药她吃了会不会有毒?”
泰一稳了稳气息,缓缓睁开眼睛,语带叹息:“你这是关心则乱。女子十四岁本就葵水应至,更何况还有之前的灵丹?那对于女子来说,可是近乎于易筋伐髓的东西,一盒就能让身体从内而外的洁净、充满灵气,沉疴尚且可愈,更何况只是气血充盈?她的月事,必然是已经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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