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瞅准了机会再提第二次,更是直接就收到了对方的威胁——若是再这般,就要拉他到太子殿下面前去理论了。
因此,他沉寂了一段时日。
后来他想,兴许对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于是又隐晦地询问对方,是否要去小倌馆去逛一逛。
那一次,他看到了对方紧握的拳头在颤抖,在克制。
若非他走得快,他甚至可以预见那会是一场恶战。
更不提他花银子雇了青楼女子去接近对方,结果那女子反被对方拖去了官府,最后还害得他赔了那女子一笔银子才算了事。
当然,他做这些都只是为了试探,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是要收手的——毕竟阿荔有交待,试可以,不能弄脏了。
听听,多么刁难人的要求。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不仅艰难,还费力气,费银子,并且毁形象。
要知道,如今他再见到棉花兄弟,对方恨不能绕着走——显然,在对方心中,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肮脏的男人。
“你就不能换个法子吗?”阿荔叹了口气:“换作是我,我早办妥了!”
清羽脸颊抽了抽。
“我教你一个法子!”
阿荔咬了咬牙,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清羽看向她。
“下药。”阿荔吐出两个字来。
清羽:“……”
他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男人下药……
但前提是又不能脏了对方,那么,下药之后……要怎么负责呢?
阿荔似看出他的担心,又道:“……我听说有些是有解药的。”
清羽:“……”所以他不止要买药,还得花钱买解药?
如果对方还有点良心,就该贴补他点银子了。
阿荔看他一眼,塞给了他一只荷包。
“买好些的,别叫他受罪……”
清羽默然片刻。
莫名觉得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阿荔则揪着手指,眼圈发红,心里俱是自责。
走在前头的张眉寿和祝又樘,就今日宴真之事,谈了几句。
张眉寿并未过多去解释她今日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显然都懂。
“我听闻,今日吴御史也在清平馆内?”祝又樘印证道。
张眉寿点头。
往细了说,她当时那般激怒宴真,有一半是给吴御史看的。
吴御史的为人她很是清楚,毕竟上一世孜孜不倦地弹劾了她这个不称职的皇后许多次来着。
不过……他是从哪里听闻到的?
且她刚出事,他便出宫了——
祝又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二人都未再多言,静静走了一段路。
“今日可害怕了?”
好一会儿,少年人温声问道。
张眉寿垂下眼睛,语气轻松:“该怕的不是我。”
祝又樘闻言,不禁失笑。
笑着笑着,却无奈叹了口气。
他这个小皇后,看似变了个人一般,可仍保留着许多特质在。
“是我思虑不周。”他说道。
张眉寿不解地看向他。
又听他讲道:“之前听闻她被宁贵妃训斥,并禁了足,本当她会本分些。”
张眉寿回过神来,道:“实则你估算的没错,她今日本也没想生事,不过警告我两句罢了。”
是她逼着对方将这把火烧起来的。
毕竟被苍蝇叮一下,虽是不痛不痒,却也烦人得紧,且这一次忍了,必然还有下一次。
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便想将这头一回也变成最后一回。
“她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