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拥抱他,便有热意袭上眼眶,胸膛里的心滚烫地跳动,让她忍不住想把他抱得更紧。
殷璄一倾身把她抵在车身壁上,又不知餍足地亲吻她。
她起初隐忍着,手上下意识地揪着一方软枕,指间收紧,后终是没忍住,在他的猛烈攻势下溢出两声动情的叮咛。
婉转传入他的耳中,诱人至极。
马车徐徐行在闹市里,将一切痕迹都掩盖。
她缓了好久,都无法平息嗓子里的那股沙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殷璄。”
殷璄将她纳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亦是又沉磁又低哑,道:“明日还要去宫里当值?”
卫卿:“嗯。”
殷璄便道:“那散值过后,在家里等我。”
她只道:“好。”
她微阖着眼,指尖抚上他整齐的衣襟,缓缓往上,碰到了他的皮肤。
殷璄未有阻止她。
卫卿停顿了一下,略略往上寸许,便摸到了他的喉结。
喉结在她指腹下微微滑动了一下。
她继续往上攀沿,继而摸到了他的下巴和嘴唇。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
卫卿手指有些颤,沿着鼻梁,终于碰到那双眉眼。
她勾唇笑,尽管不去看,手指所勾勒出来的轮廓,也依然是她心里的模样。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到安宁的了。
男女感情虽不是人一生里唯一的内容,但却是独一无二的美好。
马车驶到了魏国公府门前。
她一路被殷璄断断续续地吻回来,浑身发软的感觉还没散退。
卫卿不及动身,径直就被殷璄给抱着下了马车。
殷璄像进自己家门一样,抱着她走进国公府大门,直接登堂入室。
等缪谦和缪夫人以及两个表兄看见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殷璄进她的院子,也丝毫不生疏,轻车熟路的,进房后把她放在榻几上,点了灯,回头来看见榻几上的女子双唇红醴,眉眼间笑意滟潋,十分美丽。
殷璄折身站在榻几前,伸手摩挲了下她的唇,低低道:“有点肿,可要上药?明日进宫,看起来可能有点明显。”
卫卿问:“上什么药?”
“被虫子爬过的药。”
卫卿眯着眼,似笑非笑道:“这虫子净喜欢爬人嘴么,一次两次地光顾我。”
他略略动了动眉梢,“自是滋味好。”
卫卿起身去到桌边,随手去拿茶具,轻柔道:“要不要喝杯茶?”
殷璄道:“不用,清水就好。”
眼下漪兰又不在,茶水还要去现泡,不想她麻烦。
遂卫卿给他倒了一杯清水。
他喝了半杯,放在桌上,卫卿端起来把剩下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