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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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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青云正凝眉端坐在书房内看书,不过好半天也没翻动一页,认真细瞧,那眼瞳并没有对焦,而是莫名的望着某处,这时候,门外有轻叩门的声音,惊得他一恍神,手里的书掉到书桌上,灯光忽然闪了闪,诡异莫名。

“什么人?”

司马青云压抑心头的不安,朝门外轻唤。

侍卫还没有答话,宋渊已大力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司马青云一看是宫中的人,慌忙站了起来,抱拳:“不知道宋大人何时深夜驾临?”

宋渊往旁边一让,后面走出一身浅黄锦衣的皇上,眉宇轻扬,眸光阴沉犀利,于灯光之下,栩栩盛冷的光芒,寒气四溢,司马青云以为自已看错了,宫里的皇上怎么出宫了,赶紧揉了揉眼,不是皇上又是何人,赶紧三两步跨出来,慌恐的跪下来。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爱卿起来吧……”上官曜冷瞳温和,轻弯腰抬了一下手,扶起司马青云,淡淡的开口:“今日司马爱卿上表辞官,朕不知道司马爱卿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以至于要告老还乡,现如今看,爱卿似乎另有隐衷,朕今日前来,司马爱卿别有顾虑,只管向朕道来便是。”

司马青云轻颤,这话说得如此不动声色,却分明是雪山之颠的凌寒,更似火山之下的岩浆,随时夺人性命。

“皇上请坐。”

司马青云恭敬的把皇上让到上座,自已亲自斟了茶奉上,乖觉的站在书桌前。

上官曜扫了一眼宋渊,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皇上。”

宋渊退了出去,其实他是不愿意参与朝廷这些内政的,风云变测,冲天火焰,随时能吞噬掉人。

这一次朝堂上发生的事,他们这些侍卫隐隐有数,但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就怕惹来杀身之祸,自已身死事小,连累全家受罪才是真的。

门外,守渊和两位侍卫牢牢守住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司马府的侍卫和下人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书房内,上官曜紧盯着司马青云,对于他手中的茶盅视而不见,一双黑瞳好似寒夜星辰,虽然亮,同样冷彻骨,翻江倒海的浪头,滚滚席卷而至,司马青云身为一代老臣,都快承受不住这样摄人狠戾的眼神,皇上终于收回了视线,不紧不慢的开口。

“司马爱卿坐下吧。”

“谢皇上……”司马青云放下茶盅,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珠,退到一边坐下,小心的开口:“不知道皇上深夜到此,是因为?”

“听说两日前丞相遭遇刺客,受惊了,所以朕特地来探望丞相。”

“臣慌恐……”司马青云再次站起了身,垂首立着,心头忍不住暗自猜测,皇上深夜来丞相府,究竟所为何事,只怕没有好心,一定是今儿个早朝之上的事,司马青云做梦也没想到朝堂上,众人竟然有如此的动作,现在他是成了皇上最憎恨的对象了,和当日的云墨一样,高处不胜寒啊,那些人中,有不愿意自已辞官的,其实归根结底,只不过更害怕,如若他走了,下一个倒霉的又该是谁,所以紧抓住他不放吧。

“司马丞相,文大学士,还有尚书大人和太傅一起被刺客刺杀,朕只是好奇,为何尚书和太傅都身受重伤,而司马大人和文大人却毫发无损,只虚惊了一场,这丞相是否能同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夜色中,上官曜语气清冷,好似二月的薄冰,抬眸望向司马青云,眸光浅浅,却带着一抹蜇伏的杀气。

司马青云一怔,想起那一晚上的事,神龙祝的掠花公子救了他,要不是他们,自已早就死了。

不过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告诉皇上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司马青云的脸色在轻摇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冷白,屋外,蝉声一片,连同荷池里的蛙,汇成了噪音,令人厌烦,却又无可奈何。

“皇上,臣是被人救了,至于那个救的人,因为蒙着脸,所以臣不知道是谁。”

司马青云小心的用词,生怕被皇上察觉,事实上这个男人只怕早就知道了,那个刺杀的人是他的手下,那些人一定会禀报他,那晚救他的人仍是神龙宫的掠花公子,那么今晚皇上出现在丞相府,是试探吗?还是想?

上官曜眼角闪过阴骜的冷笑,黑色的眼瞳愈发的幽深,一触及发的戾气,却未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经过今天早朝的事,他知道不能全盘皆动,虽然他很心急,但全盘皆动,很可能伤了东秦的根基,正如母后所说,分而击之,司马青云就是他第一个动手的目标。

所以接下来的路不急……

就在司马青云心头压着一块巨石,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皇上挥了挥手:“丞相坐下吧,今夜朕秘密前来,就是为了探望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早日上朝,以国事为重。”

“皇上?”

司马青云张嘴结舌,他深知皇上除他的决心,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抬眸打探,却在那张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司马青云不禁叹息,皇上变了,深沉有心机,早已不是先前明朗的人了。

“是。”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如若君要臣死,他是不得不死的,还有什么躲得开这样的命运,就好像一张张开的大网一般,铺天盖地的罩着你,任凭你如何挣扎,都是束手就擒,眼下他唯有希望,司马府能个平安度过,千万别九族灭门之类的。

“好了,爱卿早点休息吧。”

上官曜站起了身,司马青云恭敬的开口:“老臣恭送皇上。”

门外宋渊拉开了门,领着皇上消失在深层漆黑的夜色中。

书房内,司马府的侍卫和管家闪身进来,看到自家的老爷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不由关切的询问:“老爷,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来?”

司马青云虚弱的摆了摆手,靠在书房内的案桌边,整个人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两腿虚软无力,周身的冷汗,粘连在内衫之上,异常的难受,不过他没忘了正事,吩咐一侧的侍卫。

“你悄悄的去文大学士的府邸,告诉他,今晚皇上来过的事。”

“是……”侍卫退了下去,管家侍候着主子去休息……

夏夜寂静,月亮当空悬挂,月色像洁白被水洗过的绸绢,洒落在楼前楼后,凉爽的风在夜色中轻盈的拂过,街道边的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浩翰的星空,星星眨动着灵活地眼睛,如闪光的锦锻覆盖下来。

晚饭后,云笑和婆婆还有婉婉聊了一会儿天,各人便分散着,睡觉的睡觉,做事的做事。

因为丹丸已用了差不多,云笑在灯下和婉婉做了一会儿药丸,便盥洗休息。

刚上床,还未睡着,空气中隐有暗香浮过,不由得双瞳攸的一暗,赶紧抽身倦到床的另一边,竟快如闪电,使得一人双手落空,定定的望着站在大床上的人,只见她如墨青丝垂挂,如三千瀑布,白色亵衣质料柔软,自然的契合在她的身上,她的身材娇小玲珑,却不是那种丰满的,相较于女人,她是更孩子气的,可就是这样孩子气的她,才是他想要的。

慕容冲幽幽深潭碧眸一动不动的紧锁着那站在大床上,双手叉腰,无比嚣张,又无比狂傲的丫头,柔声而语。

“过来。”

“不行,坚决抵制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为何你总是要抱我,你,我要保持一段距离。”

云笑指了指自已慕容冲,又指了指自已的小鼻子,别提多可爱了。

大床榻前的人高大的身躯倔傲霸气的林立着,那好看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充斥在其中,听到她此刻抵制的话,他心里不舒服,而且相当的不舒服,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想她了,抱抱她,以慰不见的相思之苦,这丫头竟然敢找碴,还叫嚣,好,很好。

自从身上有了三十年的内力,云笑自信心大增,所以自认为有所握躲得开慕容冲的嵌制,这就是她今晚嚣张的理由,她一边抗议,一边紧盯着这家伙。

只见慕容冲身形一动未动,无风竟然衣袂飘飘,连同墨发张扬的飞舞,好似泼墨之花,身上升腾出迷蒙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那白弥漫在床榻之中,最后形成一个白色的气体,好似金刚罩,罩住了两个人,而云笑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引人,拉扯着自已直往那家伙的身上靠去。

愉悦磁性的笑声从慕容冲唇角泻出来,脸庞闪过光华,直到云笑一头栽到他的面前,他的大手一挥,那雾气眨眼退去,了无痕迹,而她稳稳当当的落在人家的怀中,苦哈着一张脸,挑着精细的眉儿,煞有其事的说着。

“其实我认为,两个人说正事的时候,还是严肃一点的好,这样比较容易谈得妥,你说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身子又动了动,可惜腰上的的手臂好像玄铁,一动也不动,慕容冲深幽的眼瞳中,璀璨潋滟的光华,唇角擒着魅惑人心的笑容,柔柔的贴着云笑的耳边开口。

“我决定了,以后都来陪你睡,好让你适应我的存在。”

是的,他是绝不会让这丫头抵制她的,她必须认识到,他不可能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让她感受到别人的好,她只能是他的。

云笑在这句话中,惊骇莫名,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努力想像着自已睡觉有多难看,会不会打呼噜,会不会四腿八叉的,多影像美观啊,所以这丫头立马陪着笑脸。

“这样吧,别陪我睡了,以后都让你抱,这样行吗?”

心里恨哪,这算自动送上门的吗?投怀送抱,大抵也是如此吧,可怜的自已啊,先在心中悲哀一把,然后眨巴着眼睛,等着这位大侠的发话。

“你确定?”

慕容冲脸颊上有掩不住的笑意,却难得认真的问,似乎怕云笑不确定。

云笑心里气得吐血,不让抱,就换陪睡,这倒底是哪一个定的啊,为什么自已这么倒霉啊,一碰上这男人就全军覆没,难道未来全无阳光了,云笑无力的耸拉着脑袋,只觉得眼前火花四射,本来还以为从此以后总算逃脱魔掌了,自已自由了,没想到那些武功,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想到这家伙还在等她的回答,她可不敢打马虎眼,立马点头如捣蒜。

“嗯,绝对的,抱吧,抱吧,抱总比睡好。”

至少不必担心半夜打呼,挖鼻孔,外加手脚乱摆,那可是彻底毁了一个女人的形像啊,她是淑女啊。

“好,那奖赏我们家笑儿一个吻。”

慕容冲一脸吃得定定的满足,那张个性的五官上,挺直的鼻梁好看至极,性感的薄唇扬起,勾勒出优美的弥线,瞳底分明是炽热的火焰,就在云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彻底的吻了下去,对着那张柔软可爱的唇瓣,印了下去,心底发出一道兽性的轻吟,那是雄狮满足的叹息,连后某人眼瞳儿滴溜溜的乱转,睁大眼盯着这张脸,那温热薰香的气息直奔到她的脸上,她惊骇得啥都忘了,小嘴微张,却被人乘机钻了进去,灵动如小蛇般的舌轻轻的舔过她的小舌,那柔软小巧的香瓣儿,沾着甜密的汁水,这一切全是他的,是他的。

心中满满饱涨的激情,而后知后觉的云笑总算反应了过来,陡的用力的一推,喘着粗气,惊骇的指着慕容冲,张嘴结舌了好半天才开口说出来。

“你竟然亲我,竟然亲我,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

最后气得眼里一片氤氲之气,小手拍着胸口,上下气伏,显示自已被气得不轻,她知道自已喜欢这家伙,可是到底是不是爱呢,她还不能肯定呢,怎么就强吻她呢,这可是她的初吻,从前世到今生,她珍藏着的东西,竟然被这家伙掳夺了,太可恶了,她要和他绝交,当然,不敢说出来。

慕容冲看着她略微的排斥,眼瞳深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潋起笑意,轻波潋滟,笑意遍布,因为一个吻而使得他的嗓音磁性得如百年的花雕酒,甘醇清香。

云笑的唇被吻肿了,红艳艳的越发的诱人,那大眼睛因为情潮涌起,而黑灿灿的越发的动人,脸颊潋滟,好像一朵刚盛开的牡丹花儿,让人忍不住的想吮一口,不过慕容冲已很好的压抑下自已的冲动,此事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这丫头若是真急了,能和他拼命,连后啥都搞砸了,反正从现在开始,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她已经认命的让她抱了,以后她也会认命的让他亲了,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心中。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吻也是我的。”

他没敢说身子也是他的,否则铁定惹来反弹,而云笑在他的忽悠中,暂时的分了一下神,是这样吗?认真的想了一下,头有些晕,因为刚才缺氧时间有点长了,不过自已却未发现,其实她并不反弹这个吻,而且在她的脑海中,似乎除了他,也找不出一个愿意让人靠的了,她窝在他的怀里,安心的愣神,直到脚裸处传来冰凉的气息,才回过神来,定晴望去,只见她雪白小巧的纤足之上,挂着一枚玉饰,一圈儿的天蚕丝吊着一枚通体泛着绿光的玉饰,这东西一靠到她的肌肤上,沁凉一片,周身凉爽,这玉不用想也是价值连城的,而且只怕是千金难求,连买都买不到,所以云笑挣扎着。

“你干什么?为什么又挂了一个东西在脚上。”

那小巧的饰物挂在雪白的脚裸上,衬得她小巧的纤足如玉雕一般唯美,再配上银白的天蚕丝,真是说不出的精致,风情万种。

慕容冲眼瞳深幽如大海,碧蓝深不可测,看着她可爱的纤足,他爱不释手,那小巧的足放在他的大手上刚好,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的纤足竟然生得如此漂亮的,还是在他的眼中,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可爱漂亮的。

现在的他,内心总是详和的,因为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已深深牵挂的人,想宠着一个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霸占到她的一丝一毫,所以他在布局的时候,已把自已深深的隐藏起来,不似先前的狂戾,只想着如何去复仇,得到该得到的东西,现在他,不但要拿回该要的东西,还要保证自已不受伤。

因为他想宠这个丫头一辈子,不,是几辈子,只要让他遇见她,他每一生都足矣。

“这是凤珏,天下只此一块。”

慕容冲轻描淡写的开口,宠溺的望着这丫头,也许对于别人惊喜莫名的东西,只怕她还觉得困扰呢,抬头望去,果然见云笑一脸的不甘不愿,摇着他的膀子晃。

“慕容,我不想戴这个。”

楚楚娇柔的样子,看得他心一热,不敢再有动作,不过还真没想到这丫头会改变策略,她撒娇的模样,真的风情万种,是他渴望看到的,表面上看来,是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事实上究竟是谁被谁吃得死死的,他只想让她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疼她宠她一辈子。

“很漂亮啊。”

慕容冲边打量边赞叹,是女人都有爱美的心意,他一开口,云笑果然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打量,反复的啧巴着嘴,确实挺漂亮的,可是她不想再要他的东西,看,手上纹了半枝莲,被她用衣袖挡了,现在她的衣袖都是长半截的,现在又多了个凤珏,虽然很好很漂亮,不过她不想戴,如果他不给她拿,她自已偷偷拿下来。

云笑狠狠的想着,谁知道她念头一动,慕容冲立马感应到了,早柔柔的开口:“这是拿不掉的,被我用内力在里面凝了封腊……”除非他来打开,否则谁也没有办法。

这龙凤珏仍是一对,天下最纯最天然的玉石,心灵相通,这是上官家的传世之宝,除了那么一两个人,外人根本不知。

龙凤珏,天生一对奇玉,冬暖夏凉,而且心意互通,如果其中一人受伤,另外一个人便可感应到,所以他才会给笑儿戴上,只要她有一丁点的危险,他便会立刻感受到。

只不过他不想告诉她这些,以免烦恼。

“慕容,你太过份了。”

云笑立刻张扬舞爪的抗议,义正严词的指责,怒瞪着头顶上方的霸道的男人,她是女的,就不能稍稍的让她一下吗?

“如果你实在要拿,也行。”

慕容冲慢条斯的开口,神色笑意潋潋,温润如玉,眼瞳流泉一般清润,琉璃一样通明,云笑一听早笑了,大眼睛扑闪着,像一个小狐狸,晃着慕容冲的膀子。

“慕容是最好的了,来。”

她翘起粉嫩莲藕似的小足,递到慕容的手边,见他望来,还学人家女人狐猸的眨巴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抖动,虽然狐猸谈不上,可是却染尽了风华,看得慕容倒抽气,这样子的她,害他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这该死的丫头,真是诡计多端,不过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大手一伸,状似去解那凤珏,随之慢条斯理的说着。

“其实拿这个不是不可以,不过以后没这个陪着你,只好我人来陪了。”

云笑身子一僵,收回足死抵着他的手,眨巴着眼睛,警戒的盯着他。

“什么意思?”

“本来我想,有这个凤珏陪着你,就好比我在你身边了,现在你要拿掉,就拿掉吧,还是我每天来陪你睡吧。”

云笑惊骇加气愤的怒指着他,连后死命的用小手护住足上的凤珏,连连的摇头。

“慕容,这个真的好漂亮啊,我真的很喜欢,戴着吧,戴着吧。”

恨哪气哪,想尖叫,想咬人,如果咬他,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如果尖叫,只怕惊动了这楼里的人,所以她只能忍着,拿眼剜他,一下一下,连后慕容冲又伸出了手。

“笑儿,我看你似乎更想让我陪,来,拿下凤珏吧。”

“不,不,慕容,这个真漂亮……”某女人立刻扬起白痴似的笑脸,跟哭差不了多少。

慕容冲满意的收回手,现在他知道如何制这个丫头了,不管她多嚣张,只要拿捏了她的软肋,她就听话得多,不过前提是别惹毛她,而他拿捏的分寸刚刚好,所以才会制得住这个狐狸一样的丫头,天下间只怕不会有第二个人制得了她。

“慕容,我累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云笑是真累啊,斗智斗勇失败了,比打斗还让人累,现在她只想睡一觉,明儿个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暗沉的声音响起,好似催眠曲似的,云笑真的闭上眼靠在他的宽大的怀中睡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半枝莲的香味,幽雅淡然,混合着男性独有的味道,晕染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月亮西移,床边的人,轻手轻脚的放下她的身子,宠溺的望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抚她的足端,凤珏冰凉微温的气息透过手掌穿到他的身上,隐有她体肤的气息,月色之下,他白衣飘飘,面具银光灼灼,眼神深幽得好似一汪碧波,那碧波之上,窝着一粒可爱的珍珠,永世不移。

慕容冲收回心神,身形一飘,闪身离去。

屋外不远处的大树上,追月和流星相视一眼,前者是笑意盈盈,后者是满脸的不快,然后冷哼一声,倒头便睡。

青芒凉薄,凝露洒在枝头树梢上,暗夜,蝉声轻鸣。

上官曜的马车出了司马丞相府,在街上转悠了一阵子,宋渊生怕有任何的闪失,赶紧开口:“皇上,还是回去吧,皇上仍是万金之躯,若是有危险,可就麻烦了。”

上官曜不动声色的掀帘扫视着外面,烟京城笼罩着五颜六色荼绯的色彩,这样热闹的景观,他还没有真正的感受过,以前,他是隐暗的,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不能像别人那样生活着,总是隐藏着角落里,看着那个气质如仙的家伙生活在母后的身边,享受着金尊玉贵的荣宠生活,而他却什么都不是,等到稍大一点才明白,自已只不过是一段孽缘下的产物,如若被人发现,连命都保不了,更不要说享受富贵的生活。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心内便埋下了渴求的种子。

那一年他只有七岁,七岁的孩子已经独具匠心,知道讨好奉谄,极尽所能的巴着母后,让她对自已愧,让她爱自已,让她义无反顾的做下了惊天的阴谋,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活得比别人高贵,比别人更幸福。

现在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他是断然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的,所以只要挡住前路者,唯有死?

上官曜的眼瞳在一瞬间好似嗜血的狼眸,残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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