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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晴并不针对凤阑夜,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司马雾翦,司马雾翦瞳仁一暗,脸色难看,阴骜无比的瞪着欧阳晴,这女人摆明是找碴的,就算自已忍了只怕也躲不过去了,就在她要发作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她掉头望过去,正是阑夜。
凤阑夜心知肚明,今日若是司马雾翦和欧阳晴斗起来,势必影响安王府的名声,而且欧阳晴的身份可是安王妃,不过怎么样,雾翦都是失礼,所以今日的她不宜动,不过她就不一样了?
凤阑夜上了一个台阶,唇角微勾出笑意,浅浅的开口:“这不是安王妃吗?真是失敬了。”
欧阳晴冷冷的把视线收回来,瞄向了凤阑夜,对于这个小丫头有点戒心,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多少有些知道,什么与虎同笼,毫发无伤,还有什么琴技高超,当日赐婚殿上,也确实领教过了,最重要的是几个皇子都对她有心,这丫头根本就是个骚狐狸,自已还是小心点为好。
“原来是齐王妃,真巧啊。”
凤阑夜微点头,巧笑嫣然,不过她的笑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别有用心,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欧阳晴对她不熟悉,哪里知道她的脾性,竟觉得这小丫头还算有眼头见识,知道对她客客气气的,虽然她是齐王妃,可她是安王妃,又是圣喻一品诰命夫人,可比她大了一截,自然该对她客气。
“安王妃,这里人多眼杂,你说若是这里闹出什么不当的事来,安王会不会生气?”
凤阑夜压低了音调,小声的嘀咕。
欧阳晴的眸光飞快的扫了大厅下面的一眼,果然很多人的眼里闪过兴趣盎然,一脸的探究,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什么回事?
欧阳晴心知肚明,这里若是闹出来,一定会很快传遍整个安绛城,传到安王南宫昀的耳朵里,那他一定会讨厌自已的,所以有些事过后再算帐,这司马雾翦也会进安王府,她还会怕她跑了不成,想到这狠狠的瞪了司马雾翦一眼,转身朝后面一挥手:“走。”
其中有人不甘心,小声的嘀咕:“就这么放过她了吗?”
不过接到欧阳晴的一记冷眼,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乖乖的跟着后面往下走。
凤阑夜等人让过一侧,让这些女人走了过去,她们一行人上楼,两帮人总算平安无事了,吓了一脸汗的店小二不停的擦脸,好险啊,要是两帮人闹了起来,无论如何,他们燕春楼都落不得半点好啊,幸好没事。
一行人齐齐的往楼上走去,凤阑夜的唇角却诡谲的勾出一抹笑,手心陡的一握,一抹玄气凝结在气尖上,迅速的对准往下走去的欧阳晴,欧阳晴脚下一滞,一脚踏空,好端端的滚到了楼下去,摔到大厅内,虽然只有两三级的台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是堂堂大将军的女儿竟然如此失仪,她不由得又恼又恨,眼里一刹那的狂怒,身侧的几名女子早奔了过去,紧张的追问。
“晴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吧。”
“闭嘴,”欧阳晴的脸颊烧烫,咬牙切齿的怒吼,还嫌她不够丢脸吗?就在刚才她感受到来自于半空的一道力,使得她一脚落空了,这是谁使的坏?
大将军欧阳错的女儿欧阳晴,并不是无能之辈,她父亲乃是一介武将,所以欧阳晴自少习武,武功虽然不是出神入化,但也不低,刚才有人使坏,她是知道的,可是因为自已的大意,所以才会失策,最重要的是她以为没人敢动她,谁知?
欧阳晴飞快的抬首望向楼梯,只见楼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听到几道冷语。
“活该,自作自受。”
“老天有报应。”
数道讥讽之音,使得她快发飕了,不过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大殿内说话声议论声此次彼落,欧阳晴哪里还顾得了生气,赶紧爬起来,落荒般的奔了出去,身后跟着数名闺秀,等到一行人走出燕春楼,楼里立刻爆发出稀吁之声,欧阳晴的脸色阴骜嗜血,咬着牙发狠。
司马雾翦,今日的仗我就算在你头上了,等到了安王府,看本王妃如何收拾你,然后一甩手命令:“走。”
二楼雅间内,凤阑夜趴在半敞开的窗菲上,目送着欧阳晴等人离去,想着她刚才嗜血狠戾的眼神,不由得为雾翦担心起来,回首望着她。
只见她唇角扯出笑意,盈盈如水的清波望着她,慢腾腾的开口:“是不是你使的坏?”
别人不知,她又即会不知道这小丫头鬼点子多,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肯定是她整出来的。
凤阑夜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拉过雾翦的手:“雾翦,你别嫁了吧,我真的害怕你?不如以后我们两相伴吧,跟我一起去齐王府,安王他不会逼你的。”
她真的害怕她嫁过去会过得不如意,身为她的朋友,她希望她开心一些。
不过凤阑夜的刚说完,司马雾翦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认真的望着她:“阑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答应了华妃娘娘会嫁进安王府,这就是我的命,阑夜啊,你知道吗?人是争不过命的,虽然我也想一气离开,可是金昌国怎么办?而且我想把南宫昀对我的情份统统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她说着放开凤阑夜的手,顺着窗子望向大街,街道边很是热闹,车流如潮,雅间内谁也没说话,大家都感受到她的无奈,所以没人说话,等到她望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又接着说。
“阑夜,别担心我了,其实我也担心你,先不说齐王克母克妻的传闻,你知道吗?齐王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个性怪僻,阴冷,所以你要当心点。”
司马雾翦的话音一落,一直站在角落里侍候的叶伶和叶卿可就不乐意了,她们可是齐王府的人,这三公主咋说话呢,若是她们小王妃不嫁了,可就麻烦了,叶伶立刻开口。
“其实我们王爷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好,他只是不太喜欢吵,平时不准人随便进他的隽院,而且不能质疑他的话,府里的下人不能犯错,做事要认真,最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惹他生气。”
叶伶说完,雅间内的人全都望着她们,最后花萼忍不住嘟嚷。
“这还是人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心情好啊?对了,如果他生气了,会如何呢?”
这一点很重要,如果那位王爷生气了,会如何处罚下人。
花萼话一落,清晰的看到叶伶和叶卿身子抖索了一下,脸色立刻闪烁了一下,有些白。
雅间内的人心知肚明,看来这位齐王爷对于犯错的人手段辛辣,要不然也不会让人如此害怕。
凤阑夜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该来的总会来,她并不害怕这位齐王,还没见到,谁知道鹿死谁手?
“好了,别说这些恼人的话题了,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今儿个我们就是来逛街的,开心一些。”
这话司马雾翦赞同,既然来逛街的,何必操心那劳什子的烦心事,还是想开一点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嗯,不过我们的点心,茶呢?怎么都没有上来?”
司马雾翦奇怪的开口,雅间门外立刻响起了店小二的声音:“客人,茶来了。”
他端着托盘,里面有茶点,也有点心。
其实他是早就来了,只是被门外的侍卫拦了,不准随便打扰里面的人,所以才不敢进来,此刻听到有人问话,赶紧应了,把东西送进来,然后小心的退了出去。
花萼上前一步,给两个主子彻了茶退到一边去。
不大的雅间内,立刻弥漫起茶香味,茶叶在沸水里翻腾着,绿氤一片。
清雾缭绕,轻云薄烟。
雅间内寂静下来,楼下的说话声便传了上来,热闹异常。
“你们知道吗?今儿个晋王,楚王大婚,林家和苏家的嫁妆有多少?那可是十里红妆啊,果然不愧是皇室嫁娶啊。”
“他们两家走的是哪一条道?”
“一家走的是太和街,一家走的是凤元街,一眼望不到头,只看见整条街的红,好似红霞笼住了整个街道。”
“哇,好热闹啊,不过他们两家走得那么早干什么?”
有人提出疑问,是啊,本来他们还想见见那热闹的场面呢,可是等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人早走了,只有遍地的红花。
“抢呗,图个吉利。”
这人一说完,满厅的笑声,雅间内的人听了,似乎也受到了渲染,笑了起来。
凤阑夜的眼瞳幽暗,抿了一口茶,轻飘飘的开口:“真有些意思。”
连婚嫁喜事都争,何况是大位之争,只怕不得消停。
未来真不知道整个帝京,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
凤阑夜脸色阴暗难明,瞳仁一闪一闪的诡异莫测的寒芒。
因为司马雾翦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凤阑夜陪着她小坐了一会儿,再说了一些话,一众人便起身离去,回奴街去了。
晋王楚王的大婚之后,便是三皇子和齐王的大婚之日。
十二月十六。
前一夜,三皇子南宫燮前来见了凤阑夜。
他依旧和往常一样温润,只是眼瞳里有一抹怜悯和遗憾,浅浅的开口。
“阑夜,本来我想让你进南宫府的,没想到最后你竟然嫁给了齐王,相信七弟会好好善待你的,必竟此次你嫁进齐王府,是七弟自已提出来的,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事。”
凤阑夜面色一怔,抬眸望向南宫燮:“你说是齐王提出要纳我为妃的?”
虽然这事她多少有些猜测,但从三皇子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惊,齐王为何要娶她,他们从来没见过面,这男人竟然要娶她,这整件事都透着诡谲莫测,难道齐王和玉戬是好朋友,所以他会娶她,也是因为玉戬的提议。
凤阑夜一头雾水。
三皇子南宫燮轻叹:“七皇弟深得父皇的圣宠,这是整个帝京无人不晓的事,若不是有他的意思,你以为父皇会给你赐婚吗?”
别说一个正妃了,就是侧妃,只怕父皇都不愿意给,因为父皇是很重视门弟之位的人,不过这事若是七皇弟提出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七皇弟一向如此。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齐王啊?他为何会提出这件事?”
凤阑夜在南宫燮的面前,一向轻松自如,他就像她的朋友一般。
“谁知道呢,七皇弟一向如此,他做事从来就没有按牌出招过,也许他是怕父皇给他赐婚吧,所以干脆自已要求一门婚事,而你又很小,所以他才会如此做吧。”
南宫燮猜测着这种可能,要不然实在不能理解,为何一向冷血冷情的七皇弟要求父皇给他赐婚的事。
凤阑夜听了,也默认了南宫燮的想法,看来还真是这样,不管怎么样,先嫁进齐王府再说,现在嫁不嫁也由不得她了,圣旨已下,她若逃婚只怕就是个死罪,而且眼下她能去什么地方?天运皇朝的地理位置极广,即便自已出去,也是在天运的范围内,还是一个逃犯的身份,倒不如安心的待在齐王府,等待些日子再说,而且她想看看齐王究竟为何要纳她为妃?
“算了,别想了,我还没恭喜你娶了安绛城的第一美女呢?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份。”
三皇子南宫燮有些黯然,那温润的脸庞笼上一些阴影,其实他心知肚明,那沈云菁心高气傲,根本不想嫁他,嫁进南宫府只怕也是两看两相厌。
虽然他年龄不小了,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纳妃的打算,相较于女人,他更热衷的是自已的琴。
虽然沈云菁长得很美,可是如果让他自我选择,他倒宁愿娶阑夜。
虽然她很小,但是他很想照顾她,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可是他这样的人,还有能力去保护别人吗?
南宫燮沉默了半天才开口:“我倒宁愿娶你进南宫府。”
凤阑夜吃惊的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合拢,她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想娶她,不过她对他没什么感觉,只当他是朋友,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三皇子渴望安定的生活,不想连累他。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回去吧,明儿是你的大婚之喜,别让人非议来。”
凤阑夜站起了身,明日两个人大婚,今日却偷偷的见面,若是传出去,还指不定有什么谣言呢,所以还是别留下话柄的好。
南宫燮站了起来,准备离去,一向清彻宁静的眼里浮起了波纹,轻声的开口:“以后我能去齐王府看望你吗?”
“能,我们是朋友,不过别选在晚上好吗?”
以后她可是齐王妃了,虽然小,可皇室中的人还是注意一些的为好,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只怕就生出事来了。
南宫燮点首,凤阑夜唤了侍卫过来,送三皇子出去,自已回去休息,明日便是大婚,虽然她不认为有什么重要的,但还是早点休息。
第二日,十二月十六。
冬日中少见的天气,万里无云,天空是一望无垠的清明,连一丝儿的云彩都没有,鸟雀在枯枝上叫着,前几日下的积雪还未化净。
一大早凤阑夜便被花萼叫醒了,还有叶伶和叶卿等人随侍在一侧,两个嬷嬷更是不敢大意,准备好了一切,等着侍候新王妃大妆,等待吉时良辰。
不过凤阑夜并没有如大家的愿起来,而是狠瞪了花萼一眼,倒头又睡。
虽然是她的大婚,一来非她所愿,二来所嫁非人,何况哪有这么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的等着嫁人的事,今日一整天只怕有得折腾,所以睡足了才是关键。
凤阑夜自有自已的一套理论,因此根本不理小小寝室中立着的一批人。
两个嬷嬷和叶伶叶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全无半点办法,而且新王妃说了不准人再打扰她,她们这些了解她脾气的人谁敢不怕死的去叫她啊,所以只能干着急,在房里房外的踱步。
两个小丫头抱着花萼的膀子一直晃,央求着花萼想办法,花萼眉头一皱,想出一个人来,那就是隔壁的三公主,她和公主感情比较好,一定可以叫醒公主,花萼立刻派了叶伶去请三公主。
司马雾翦很快领了小瞳和小圭两个小丫头过来了,还带来了她的贺礼,一套百子被和一对鸳鸯枕巾,示意花萼收了起来,自已走到床前一伸手提了凤阑夜的棉被,伸手挠她的痒,一边挠一边叫。
“懒丫头,起来了,今日是你的大婚,还不快起来,再不起来,就这样抬上花轿了。”
凤阑夜一听司马雾翦的声音,便知道是花萼把她叫了过来,不得不睁开眼睛,扯唇笑望着大家。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万道金缕穿窗而进,洒落在小小的房间里,满室的温馨柔和。
凤阑夜打量着雾翦,见她的眼睛红红的,奇怪的追问:“你怎么了?眼睛好红。”
司马雾翦一愣,心里酸酸的,伸出手执了她的手,柔柔的开口:“昨夜我赶了一宿,总算把那一套送你的绣品赶了出来,让花萼收了起来,那是我的一点心意。”
凤阑夜一听,心里暖暖的,虽然这大婚是情非得已,虽然没有任何的亲人,但此刻有雾翦如此相陪,送她的贺礼,至少让她的心热热的,缓声低语:“谢谢你,雾翦。”
“谢什么啊,我们两个分什么啊,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我会去看你的。”
“好,我也会去找你的。”
凤阑夜点头,司马雾翦摸着她的头,感觉她就像自已的妹妹一样,心底泛起酸酸的疼痛,这么小,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大,那时候她遇到了南宫昀,所以在最初一见面的时候,她便希望自已能帮助她,也能成为她需要的那个人,不管怎么样,这段日子里,她做了该做的事,只是没想到,她和阑夜的感情会越来越好,但愿老天以后疼爱她一些。
阑夜,一定要活得开心一点。
司马雾翦默念完,她怕自已触情流泪,便放开凤阑夜的身子站了起来,掩袖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略显疲倦的开口:“阑夜,乖乖的让嬷嬷给你大妆,新娘子不准太懒了,我好累啊,回去睡一会儿。”
“嗯,好,你回去睡会儿吧,我会回来看你的。”
凤阑夜应声,望着那走出去的纤长身影,溶在光芒里,如一朵业镜空花,虚无缥缈,心竟然分外的疼,她会回来看她的。
门外,司马雾翦抬头望了一眼天,眼里有一抹泪光,身侧的小瞳和小圭不敢说什么,直到主子的身影往外走,两个小丫头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凤阑夜冷睨了花萼一眼,唬得花萼一身的冷汗,不过今天乃是喜庆之日,她倒没有发作,而是慢腾腾的开口。
“好了,侍候我起来吧。”
一声令下,整个房间内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全都动手侍候一个女人,不,充其量只是一个孩子。
凤阑夜望着眼前伸过来的几只手,不由得蹙眉,冷冷的瞪过去。
还有比这更夸张一些的吗?只不过是一个大婚,有没有这样神经,眼看着那几只手要挨到她了,陡的一让,冷哼:“干什么?”
三个字一出口,立刻产生了效应,眨眼所有的人都缩回了手,心虚的望着坐在床上,睥睨的望着她们的主子。
她小小的年纪,却一身冷艳傲骨,眉眼清冷似寒冰,小小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因为熟睡使得脸颊粉艳红嫩,即便不上妆已是粉妆玉彻的甜美,可是那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寒凌,让人不敢随便质疑她的话。
“公主?”
花萼率先叫了一声,时辰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恐误了良辰吉时。
“好了,让花萼一个人侍候我吧,你们去门外候着。”
“小王妃?”
两个嬷嬷和叶伶叶卿叫了起来,可是一接到凤阑夜的眼神,马上乖乖的后退,守到门外去。
房间内,花萼动手侍候她更衣,起床,有条不紊。
这时候外面隐有丝竹之音传来,小丫头叶伶从外面跑了进来,心急的叫起来:“小王妃,花轿临门了。”
花轿临门了,再看小王妃,一身的素衣,头发上干干净净,连凤冠都没戴,脸上的妆容更是干干净净,叶伶急得都快哭了,凤阑夜瞄了她一眼,淡淡的挑眉:“慌什么,不就是花轿来了吗?”
里面的人不燥不急,淡然行事,院门外的丝竹之音不绝于耳,齐王府迎亲的队伍,拖得长长的阵仗,不比任何一家的王府差,诺大的奴街上,很多人看热闹,又是眼红又是嫉妒,议论之声不断,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这凤阑夜就是去送死的。
有人说齐王一向不屑于做这些事,既然此次重视这次的大婚,新王妃必然没事。
七嘴八舌的言论,使得这件婚事更加的热闹。
齐王府的管家柳郸不时的望着头顶的太阳,日头越来越正中了,可是院子里新娘的影子也没有,明明是冬日,他却急得满头大汗,来回的在院子里踱步,不时的催促着两个嬷嬷去催新娘子快点,良辰吉时眼看着都误了。
人家三皇子南宫府的花轿早就过去了,他们王妃的影子还没见着呢?
柳郸怎不心急,可是那两个嬷嬷一听柳郸让她们去催人,早拼了命的摇头,态度坚决的留在院子里。
房间里,凤阑夜并没有让花萼给自已大妆,只戴了凤冠,穿了大红的嫁衣,不过她倒没亏待自已,乘机吃了两块糕点,喝了一杯茶,直到自已不饿了,才盖上了霞帔,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那小小的人影,窝在一堆漫天的红色中,掩没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