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刚一说完,好像又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马上拿起了东西,默默地离开。
傅锦行不想难为不相干的人,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从这个人的嘴里打探出了什么有用的消息,等他一出地窖,恐怕就得小命不保。
既然如此,还是别拖不相干的人下水,太造孽了。
“你为什么要问他这些?”
等那个男人走了,孟知鱼拉着傅锦行的衣角,动了动嘴唇,小声问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
傅锦行眯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对她说出心中的猜测。
两个人的手机自然都被搜罗走了,不在身边。
所幸的是,傅锦行的手腕上还佩戴着一块手表。
拜这块手表所赐,他们还能够知道时间,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连被关了多久都不知道。
时间滴滴答答,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很快,一个晚上过去了。
慕敬一果然说到做到,不仅派人按时送来饭菜和饮用水,甚至当傅锦行和孟知鱼想要去洗手间的时候,还让人带他们过去。
只不过,当其中一个人去方便,另一个人就要被迫成为人质,被枪抵着脑袋。
“要是你敢跑,或者动手打我的人,你老婆的脑袋上就会开出一朵红花。”
慕敬一就是这么威胁傅锦行的。
至于孟知鱼,凭她的体力,根本不是任何一个雇佣兵的对手,更不要说,她的脖子和后背还疼得厉害,就连上厕所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上。
“你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孟知鱼一脸担忧地说道。
她猜,傅锦行几乎是一夜都没有合眼。
在这种环境下,没人能够睡得着,她也一样。
但孟知鱼强迫自己,必须闭上眼睛,就算睡不着,哪怕只是养养神也好。
所以,她看起来没有傅锦行那么狼狈。
“你说,明锐远现在会不会发现我们已经不见了?”
沉默片刻,孟知鱼有些无奈地问道。
“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酒店,按照我给他留下的消息,等他安顿好了,就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傅锦行的嗓音明显变得沙哑了,整张面容也显得格外憔悴,就连下巴上的胡子都冒出来了一片。
孟知鱼感到心疼,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们的手机都在慕敬一那里,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到明锐远打来的电话,万一他把人骗过来,再一起收拾了……”
她无不担忧地说道。
何况,明锐远又是那种冲动的性格,完全不经激将,假如慕敬一稍微使出一些手段,故意使诈,连他都得被一锅端了。
到时候,哪里还会有人救他们了?
那可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了。
“他不会蠢的,更何况,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只要不是一个白痴,都不会上当。”
傅锦行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出发之前,他已经考虑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只是没有料到,会出现像慕敬一这么强劲的对手。
尽管如此,他还是布置了紧急方案,特别是关于明锐远的。
正如傅锦行所预料的那样,此时此刻,明锐远已经站在了那家华人药店的门前。
“东家有喜,歇业三天。”
他看着贴在房门上的红色纸条,微微地拧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么巧?
他们才刚刚找过来,这里就关门大吉了?
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起码,明锐远是不相信的。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离开。
看到对面有一家汉堡店,明锐远直接走了进去,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
他点了一些东西,还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成功地跟这里的一个女服务生聊了起来。
毕竟,没有女孩会轻易拒绝一个帅气又大方的男孩。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主动问道。
明锐远笑笑:“我是来探亲的,对面那家药店的老板,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女孩恍然大悟:“是苏珊奶奶吗?”
明锐远不知道什么苏珊还是珍妮的,他只能胡乱地点一下头:“是啊,可是她不在,我只能等了。”
看着他一脸失落的表情,女孩向两边看了看,确定店里其他的客人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她这才弯下了腰,把傲人的部位凑近明锐远,还故意挺了挺。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女孩轻声说道。
她拉起明锐远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左心房上,笑得十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