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放心吧。”
赵雪莉一如既往的爽快,马上去办。
刚放下电话,傅锦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傅先生,何元正先生的私人律师刚才打来了电话,想和你约个时间,谈谈关于遗嘱的事宜,我查过了,可以安排在下周一。”
骆雪一边翻看着日程安排,一边说道。
傅锦行正在刮着胡子,哼了一声:“可以。”
“另外,那个电话的主人的确是一个私家侦探,我已经联系过他了,他承认,是蒋成诩让他负责调查孟昶在外面有没有女人,或者私生子,但他查了两个月,却一无所获。就在前两天,蒋成诩又给了他一个新任务,是关于傅太太的身世,时间太紧,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听到这里,傅锦行不禁有些恼怒。
手上的力道加重,他的下巴上立即变得一片通红。
“盯死他,先不要惊动蒋成诩,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一些错误方向,让他自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头扎进去,他就没空再管别的了。”
傅锦行冲掉那些泡沫,冷冷地说道。
何元正的葬礼虽然不算寒酸,但也绝对算不上隆重。
何家的家底已经被他败得差不多了,拜高踩低在这个社会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人都懒得再给他最后一次面子。
更不要说,何斯迦现在下落不明,老子死了,她连面都没露。
那些原本就瞧不起何家的人,现在更觉得没必要虚情假意,索性将“敷衍”二字挂在脸上。
“我联系了冯千柔和冯舒阳,他们父女都不来,托人送了一个花圈。”
赵雪莉对傅锦行说道。
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是来了,那才怪了。
尤其在何元正修改了遗嘱,没有给冯千柔留一分钱,她更不可能替一个继父前来奔丧。
“可惜傅太太不在。”
她忍不住感慨一声。
人死了,其他的都是浮云,不值一提。
在葬礼之前,傅锦行已经见过了何元正的私人律师。
根据遗嘱,他还不算太狼心狗肺,除了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之外,将所剩无几的遗产都留给了何斯迦。
不过,由于她现在处于失踪状态,傅锦行和律师经过商议,一致决定暂时将何元正的遗产进行保留,等到何斯迦回来再说。
按照法律,要是她被认定死亡,那么这笔遗产将由何斯迦的配偶傅锦行和子女津津共同继承。
“她会回来的。”
这是傅锦行和律师说的最后一句话。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距离何斯迦的失踪,已经超过了一年。
到了九月,津津即将读小学,傅锦行为他选了一所国际学校,也是大家口中的贵族学校。
他更看重那里的气氛,以及安全。
学生们的家庭环境都差不多,在一起才能相处得更加融洽。
太富贵,或者太贫穷,都会在思想上存在差距。
傅锦行承认,他是按照继承人的要求去培养津津。
这是他和何斯迦的长子,必定要从小就承受得更多,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无法推卸。
入秋之后,傅智汉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他虽然不至于像梅斓那样,卧床不起,但也需要静养,不能操劳,更不能操心。
于是,傅锦行再一次趁机夺了他在傅氏的大权。
在众人眼中,这对叔侄已经斗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令大家吃惊的是,又过了一个月,傅智汉竟然自动请辞,而且还把律师叫到了家里,草拟了一份遗嘱。
消息一出,无数人跌破了眼镜。
这其中,最为忐忑的就是傅智泽和傅锦添父子。
他们很清楚,傅智汉没有子女,也就意味着,他的遗产很有可能会留给哪个侄子,或者宗亲子弟。
俗称,过继。
傅智泽只不过略微提了一嘴,魏巧君在饭桌上当时就摔了碗碟。
她哭喊着:“傅智泽,你还是不是人?锦添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够过继给你三弟?我看你是钻进钱眼儿里去了,连断子绝孙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魏巧君一边大骂,一边逮到什么就砸什么。
家里的保姆云姐吓坏了,连忙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纯粹是妇人之见!我难道还能害了自己的儿子吗?这是一个好机会……”
傅智泽在一旁解释着,无奈的是,魏巧君根本就听不下去。
她只知道,她的丈夫鬼迷心窍,居然准备要把傅锦添过继给傅智汉,去当别人的儿子!
“爸,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傅锦添一回家,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早就搬出去了,偶尔才回来一趟。
想不到,傅锦添刚进门,就听见了魏巧君丧心病狂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