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在这个范畴之内呢?你会怎么做?”
“我有一个原则,如果别人非要我死的话,要一定要别人死在我前头。”
这话一出,孟津妍眼神一愣,惊疑地看着张凡,喃喃道:“你……变了?不是过去那个张凡了!”
“错!变化的是手段,不变的是初衷!”
“得了得了,太深奥了,头疼!等一会儿他来了,你好好研究研究他,务必给我找出一个办法来,让他,让他爸,让我爸,全都心甘情愿地不再提这门亲事,好吗?”
“你真把我当神了?”
“神医,去掉那个‘医’字,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孟津妍忽然动了感情,含情脉脉地说,“要不是你有媳妇,我明天就嫁给你。”
六点整,服务员刚刚把菜上齐,今天晚上的男主角到了。
张凡有些跌眼镜:此人身高一米七十不到,瘦瘦的,苍白的,穿一身略显肥大的波罗劲霸西服,戴一副近视镜,一张天然的笑脸,笑得很亲切,两排细小的牙齿总是露在外面,可能是常年趴在电脑前用功吧,腰背有些驼,说话时前倾着,给人一种发贱的感觉。
张凡对他的印象不好也不坏,意外的感觉是,此人完全不像厅长家的公子哥,而是一个专研书斋的书虫,也难怪这么年轻,就坐上了财政局副总会计师的职位:其中可能有后台的关系,但这个位置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光有后台是玩不转的。因此可以判定,此人确有一定才华。1
“小孟,不好意思啦,下午接待国家财务检查组,刚刚送走,来迟了,来迟了。”他笑眯眯地对孟津妍一倾身,随即拉了把椅子,坐在一侧。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凡,我爷爷的私人医生。”孟津妍指着张凡介绍道。
“幸会幸会!”他屁股还没坐稳,马上重新站起来,向张凡伸出手来。
张凡看了一眼那只手,细长苍白,没什么血色,中指上戴着一只精美的白金戒指。戒指上镌刻着一朵莲花,显得那只手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你好你好!”张凡也是略一欠屁股,伸出手握了一下。
“这位叫旬和君,我跟你介绍过,财政局总会计师。”孟津妍对张凡道。
“旬,上旬下旬的旬。和,和平的和。君,君子的君。”他又是略一欠屁股,含笑给自己的名字做了一番注释。
“噢,噢,好好,旬总会计师,我们刚刚点完菜,你看看,喜欢什么,再点几样?”张凡含笑问道。
旬和君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菜已经很多了,很多了,三个人吃不完,点多了就浪费了,现在中央提倡节约,反对铺张,我们财政这两年也是在这方面下了大功夫,要把全市财政系统的‘跑冒滴漏’问题彻底解决一下,嗯,彻底解决一下。”
“旬总主管全市财政大计,操心几百万人民的衣食住行大事,真是年轻有为呀!”张凡半真半假地恭维道。
不知旬和君听没听出张凡的话有言过其实的成分,反正他感觉是相当舒服,脸上堆出更深刻的笑纹,给张凡倒了一杯饮料,谦虚地道:“张先生过誉了!我这点工作,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比别人多负点责而己。我从小爸爸就教育我,要做一个负责的男人,不论在社会,还是在家庭,男人,就要有专一的性格,负责的态度。”
这话明显是在向孟津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