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虽然好喝,但边学道却是越喝越倦,招呼菜菜子出了帐篷,往酒店方向走。
帐篷里人多温度高,走出帐篷一见风,边学道竟然哆嗦了一下。
见他步伐沉重,第一次跟他喝酒的菜菜子不明就里,以为他酒量不好,就靠过来搀扶着他,动作很自然。
两人回到酒店,菜菜子把边学道一直送到房间,看着他喝完水躺在床上,才回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边学道预感到,自己要生病。
这一晚他都在半梦半醒中,飘飘悠悠的,忽冷忽热,一会儿觉得身上的被子很燥热,一会儿又觉得周围的气温急剧降低,天将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想去开门,双脚着地时才发觉自己全身酸软无力,一下没站稳,踉跄着扑到房间的小桌子上。
听见房间里的声音,敲门声更急了,跟着响起了菜菜子的声音:“bian……bian……is-me……”
门开了,看见边学道苍白的脸色和泛白的嘴唇,菜菜子伸手摸他的额头。
人在异乡,边学道病了,所幸的是,他身边有搭他车的菜菜子。
说起这场病,其实不奇怪。
旅行的人本身就累,加上边学道吃不惯德国的伙食,这里的麦当劳口味也跟国内不一样,折腾来折腾去,吃的又不好,身体免疫力难免降低。
人一生病,胃口就差,德国的东西又都偏腻,边学道更吃不下去了,一整天就喝了点牛奶。
傍晚的时候,菜菜子出去给他买了好几样食物,甚至狠心买了点水果,要知道,德国的水果特别贵,菜菜子出去没从边学道这里拿钱,花的都是她自己的钱。
看着边学道吃完东西,菜菜子起身要走。
边学道随口问了一句:“你干嘛去?”
菜菜子说:“出去拉琴赚钱。”
吃了东西就犯困,再见到菜菜子已经是第二天。
发现他还是什么都不吃,菜菜子问他想吃什么,边学道憋了半天说:“想喝粥。”
菜菜子又消失了,一消失就是大半天。
下午4点多,她回到酒店,怀里抱着一小袋日本大米,说是跑了好远,找到一家亚洲超市才买到的。
然后软磨硬泡跟酒店借了一个锅,在房间里给边学道煮粥。
看着边学道把粥喝光,菜菜子又拎着小提琴出去了。
第三天,边学道吃到了菜菜子用保温饭盒带回来的饺子和水晶包子。
看着面前的饺子,边学道由衷地跟菜菜子说:“谢谢你”。
菜菜子听了,嘴角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快尝尝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