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图纸上画的,也就是今天比赛要拼的,如此熟悉!
一处小院、一座木屋、院中有大树、大树下有石桌石椅......一切的一切都跟她记忆深处的画面重叠,那是天洁山她跟他师傅生活的地方!
有那么一下,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主持人描述了一下今天要拼装的内容,她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这张图纸来源于哪里?
野史书上?遗留下来的画上?
她记得聂弦音穿回来的时候,在野史馆就找到了关于大楚和午国的不少记录,还有那个神婆店里挂的那副画,也是那个朝代遗留下来的,所以,若是她师傅,或者谁,曾经画过这样一幅画,然后经过岁月的长河,流传至今,也不是没可能。
而这次拼模赛的出题者,正巧看到过这幅画,便以画上的内容为题了,是这样吗?
绵绵还在这份震惊和好奇中没有走出来,其他选手早已开始拼装了,直到镜头切到她的面前,主持人问她:“爱丽丝小姐今天怎么还没开始?是在考虑什么更好、更快、更捷径的方案吗?”,她才回过神来。
不行,关于出题者的疑问,可以等比赛结束了再去了解,现在最要紧的,是比赛。
输了可是一千块都没有。
强自敛了心神,她开始快速拼起来。
虽然她比其他选手晚了很长时间开始,但是好在她对图纸熟悉,根本不用看。
所以,她还是第一个完成的人。
“爱丽丝小姐已经拼好了,我们来看看。”主持人走过来,摄像也跟着将镜头都切过来。
模型是拼装在一块板上的,便于端拿,主持人刚将她拼好的模型端起来,一抹高大的身影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越过摄像,大步朝绵绵而去。
现场的观众皆是一怔,却也很快发现了那人是谁。
毕竟是S市的风云人物,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和财经杂志上,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况氏集团总裁况擎野!
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上台是要做什么?而且脚步急切如风,脸上也是很少、甚至可以说从未从他脸上出现过的那种激动。
不仅现场观众一脸莫名,主持人也懵了,摄像也懵了。
这可是在现场直播呢。
绵绵自是也看到了他,见他长腿迈着大步、衣角带风、一身杀气直直朝自己而来,她比懵更多的是吓。
尼玛,难道被他发现了是她?发现了她是冒名顶替?
所以上来是为了揭穿她的?
这个男人是非要将她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
男人顷刻就来到了跟前,果然,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摘她脸上的面具。
绵绵大惊,本能往后一躲的同时,抓了面前桌上的小刀,朝他的手臂挥去,小刀是用来给选手削塑料素材上的一些毛躁边的,每人都有一把,很锋利。
男人猝不及防,自是被小刀划个正着。
现场观众惊呼。
主持人更是叫出了声:“况总......”
瞬间有殷红的血从男人的手臂上流出来,将白色衬衣的衣袖染红,绵绵也吓住了,手里的小刀掉在地上。
男人却不管不顾,回头厉声呵斥摄像:“关掉所有镜头!”
与此同时,伸手再去揭绵绵脸上的面具。
绵绵吓得从座位上窜起来,再次险险躲过。
见他如此不依不饶,也不敢再逗留,拔腿就往外跑,拼了命地往外跑,一溜烟出了门。
男人也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当即也大步追了出去。
全场观众和选手都目瞪口呆,也莫名其妙。
摄像看看主持人,主持人看看编导,一脸懵逼的编导也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完了,全直播出去了。
“广告,切广告,快切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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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一口气冲进卫生间,也顾不上盥洗池边有人正在洗手,径直“砰砰砰”敲隔间的门,“快,出事了。”
等在里面的爱丽丝赶紧开了门,她气喘吁吁进去,爱丽丝又快速关门。
“怎么了?”
绵绵上气不接下气,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被惊吓到的尖叫,“啊!这.....这是女厕所......”
“出去!”男人低沉的声音。
高跟鞋逃窜的声音。
步履稳健,一步一步逼近的声音。
绵绵吓得大气不敢出,也示意爱丽丝不要出声。
没想到这个死变态,竟然追到女厕所里面来了。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反正门是拴着的,赶快将身上跟爱丽丝一模一样的衣服换掉,然后死不承认?
对,就这样!
刚准备解扣子,蓦地看到男人的一只大手落在了她们这间隔间的门头上,下一瞬“嘭”的一声巨响,隔间的门竟生生被他给扯拆掉了。
隔间里面两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女人映入男人视线。
一样的装扮,一样的慌乱。
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戴着面具,一人没有。
没戴面具的那个他认识。
对方也认出了他:“况总......”
见到是他,爱丽丝原本紧张的面色微微一松,瞬间笑靥如花:“况总这是......”
“出去!”男人看也没看到,黑眸视线粘稠,紧紧锁在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身上。
因为男人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绵绵,所以爱丽丝误以为他的这句话是跟绵绵说的,心跳扑通扑通,如同小鹿乱撞的同时,赶紧碰了碰绵绵,示意她走。
绵绵求之不得,刚准备抬脚,男人眼梢一掠,瞥向爱丽丝,薄唇轻启:“滚!”
爱丽丝一震。
眼睫颤了好久,愣是没反应过来。
是说她的?
让她出去?
难以置信,“况总......”
话刚出口,手臂一重,是男人直接攥了她的胳膊,将她从隔间里面扯了出来,力气之大,扯出来之后,松手之快,她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跤。
见男人抬步上了隔间的台阶,迈了进去,她才敢相信男人真的是跟她说的。
带着不甘、带着好奇,她也没有走,却是被男人回头一瞥,吓得赶紧逃窜。
厕所里便只剩下了一男一女两人。
被直接堵在了隔间里面,又面对男人的逼近,绵绵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缩在那里,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绵绵。”
一声暗哑低呼,男人第三次伸手去揭她脸上的羽毛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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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相认,素子也是拼了,今天更了平时两天的字数,偶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