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犹如当头棒喝,蔡项南依旧强自镇定,“你以为我会信吗?”
“所以,让你放啊!”边说,秦羌还边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对了,你将自己的大军介绍得那么清楚,我忘了介绍了,我的,是大楚陛下亲自带领的大楚将士。”
众人再次震惊。
大楚皇帝卞惊寒带领的大楚军队?
秦羌声音继续:“那日秦心柔去找我,告知我一切真相,我当时就怀疑,这可能是一场局中局,有人想挑起我跟父皇的战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但是,为了厉竹,为了给她报仇,明知是局,我必须赴,也甘愿赴,我做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准备,只不过,我同样也做了,就算鹬蚌同归于尽,也绝不让渔翁坐收捡漏之利的准备,我飞鸽传书给了大楚陛下,让其派兵支援......”
“不可能!”蔡项南打断他的话。
“为何不可能?”秦羌轻嗤,“因为项伯没有拦截到我的信鸽是吗?”
那时他飞鸽传书给卞惊寒,想以寒毒解药配方换厉竹一个身份,卞惊寒没有收到,他就怀疑信鸽被他府中的谁给拦截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男人。
如此看来,告诉他父皇,雷烟是厉竹所扮的那个人,也是他吧。
蔡项南没作声。
“我是让雷尘去府外放的信鸽,你自然拦截不到。”
蔡项南很意外,却依旧半信半疑。
“我这里还有大楚陛下的亲笔回复,”秦羌又自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字条,长指捻住边缘,“唰”一下抖开,字朝外,对着蔡项南的方向举着,恐他看不清楚,还特意朝他的方向迈进了几步,“当然,信鸽也是在府外收的,所以,你同样没有拦截到。”
蔡项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情势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扬手,示意那些禁卫。
禁卫领命,再次上前擒人。
看着一堆人手持兵器围过来,蔡项南心中一慌,情急之下,大声道:“厉竹在我手上。”
众人一震,尤其是秦羌。
“你说什么?”
“我说厉竹在我手上......”
蔡项南的话还未说完,就只见眼前白影一晃,再下一瞬,自己的衣领就被人封住。
“你又想拿她的骨灰做什么?”
生前已受尽各苦,死后连份安宁都还不能得吗?
秦羌眸中寒气吞吐。
蔡项南皱眉,握了他的腕,想将封住他衣领的手拿下来:“我说的是,厉竹在我手上,是人,不是骨灰......”
人?
众人错愕。
什么情况?
“再说一遍!”秦羌明显骤急了呼吸。
蔡项南看着眼前激动得有些失控的男人,眸光微敛,缓缓开口:“厉竹在我手上,当日,奉皇上旨意在太医院储药库房杀死厉竹的杀手,正是我,皇上的计划是,常姜服假死药,厉竹真死,我偷偷改了计划,先击晕了她们两个,也让厉竹服下了假死药......”
“她还活着?”男人欣喜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