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吗?”秦羌也冷弯着唇角反问,一副挑衅之姿,末了,又道:“还是你根本舍不得忘却?”
厉竹轻嗤:“我有什么不敢的?”
死,她都不怕,这世上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只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相信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了一月,你会真的给药给我?”
像他这样的男人,各种卑鄙无耻之事都做得出,到时折磨了她一月,再赖账,绝对有可能。
“那本宫就没办法了,信不信由你,”秦羌摊摊手,“你自己考虑。”
厉竹犹豫。
理智告诉她,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直接拒绝。
可是,理智是理智,理智永远是另一回事。
如果他真能替她制出忘情之药,一月为婢,也无所谓。
既然,服下忘情之药以后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那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在他身边,也算是对他们曾经所有过往的最后的祭奠吧。
“好,我答应你,只希望你说话算话,否则,我也一定会让你知道,就算我没有制出三月离,没有制出岁岁枯,制不出忘情之药,但是,我制出的一些奇毒也绝对是你想都不敢想、防也不胜防的!当然,但愿你永远都不要见识!只要你重信守诺!”
厉竹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秦羌冷笑一声,未语。
威胁他?
她以为他怕?
“本宫还有一个条件。”
“说。”
“你也知道,本宫对你的厌恶,本宫实在不想看到你那张脸,无论是你原本的脸,还是这张男装神医的脸,本宫看到都觉得作呕,所以,这一月你在太子府,必须戴一张新面,而且,厉竹的名字本宫也不想听到,本宫重新赐你一个新名字,这一月在太子府用。”
说完,略一沉吟,“就叫见心吧。”
厉竹微抿了唇,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但是小脸依旧有些发白。
戴新面,对她来说,其实也是再好不过,太子府很多人都认识她,她也不想让人知道,是她。
只是,他的话,让她多少有些受伤,哪怕这两年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恶语相向和毫不掩饰的憎恶,但是,每次听到他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态度,她依旧会觉得有些难过。
“jianxin,哪两个字?”敛了情绪,她问他。
既然是要用一个月的名字,她总得知道怎么写吧。
“贱人的贱,下贱的贱,人心的心。”秦羌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笑意,说得理所当然,说心的时候,他伸出长指敲了敲自己的左胸口。
厉竹小脸越发失了几分血色。
贱心?
还能更侮辱人一些吗?
也不怒,更不拒绝,反而唇角一勾眉眼弯弯:“谢殿下赐名,这名字我很喜欢,我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许,对得起这个名字。”
男人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几分。
“喜欢就好!”
咬牙挤出四字,他又沉声吩咐门外的雷尘:“雷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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