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布置桌椅,有说有笑。
弦音也从两人的口中知道了不少事。
最让她震惊的是,皇后被打入冷宫了,七王爷卞惊书被贬外地,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这些,卞惊寒还未来得及跟她说。
她很是唏嘘。
皇后曾经那般风光无限的一人,自己贵为一国之母,儿子卞惊卓又是当朝太子,地位可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那个卞惊书,曾经仗着自己母亲是皇后,哥哥是太子,也是各种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也无人能奈他何。
怎么就.....
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只知其结果,并不知个中详尽。
夜里跟卞惊寒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弦音就说起了这事儿。
卞惊寒就粗略大概地跟她说了说,并跟她说,一切都是自己所为。
弦音并不意外。
其实白日听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一说,她就觉得是他。
她只是隐隐有些担心,这种事难保卞惊卓不会查出来,一旦知道是他所为,怕是要对他不利。
卞惊寒垂眸弯了弯唇,说,就算他没有做这件事,卞惊卓也会对他不利。
弦音想想也是,以前还觉得卞惊卓这个人很温润的,没想到会做出请旨杀了皇后和卞惊书的事。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弟弟都下得了手,何况对卞惊寒。
用过晚膳,卞惊寒让乳娘将小家伙送了过来,屏退了乳娘,一家三口在内室呆了好久。
小家伙也争气,没有睡,就睁着滴溜溜的小眼睛,一会儿看看卞惊寒,一会儿看看弦音。
两人也是一人抱,一人逗弄,甚是温馨快乐。
“卞惊寒,这小东西长大了更爱你呢,不爱我。”
“你就知道?”
“你看她一直啃自己拇指呢,我们那里说,啃拇指爱父亲,啃食指爱母亲。”
卞惊寒自是很受用,一脸得色,“你们那里是哪里?”
弦音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口。
只得搪塞:“不知道,就潜意识里吧,脱口就这样说了。”
好在卞惊寒只深目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问。
虽然有乳娘,但弦音还是希望小家伙能吃自己的奶水,见其也玩累了,就恢复了身子,喂了喂她,让她睡了过去。
弦音提出回致远院。
卞惊寒自是不同意。
弦音坚持。
卞惊寒没有办法,只得松口:“行,今夜我就让小东西陪我睡吧,反正她这么小,应该也不会踢被子,不然,我还得担心丑时我寒毒发作,她会踢掉被子着凉。”
弦音咬牙。
卞惊寒,算你狠。
她回致远院又不可能将小家伙带过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