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将假面融于骨血,让所有人觉得表里如一的,此人,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甚至,还能骗过聂弦音的读心术,可见此人绝非一般。
很显然,他早就知道他口中的绵绵就是聂弦音,换句话说,他早就知道聂弦音会缩骨。
聂弦音跟他交集并不多,如若不是绵绵,也就是吕言意跟他相处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那就是曾经的他们认识。
这一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非常好奇,也非常想搞清楚。
但是,他知道,秦义是不会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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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已经是夜里很晚了。
卞惊寒回到厢房的时候,内室里的两个女人都睡了,一人躺床上,一人伏桌上。
厉竹长期浅眠,非常醒动,卞惊寒一进屋,她就似有所感地睁开了眼。
“王爷。”
“神医辛苦了,回房去睡吧。”
午膳和晚膳都是让薛富送过来让她们两人吃的,大概除了去外房端了膳食,她自进来后,就没有出门。
“嗯。”厉竹起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得香沉的女人,又看看视线同样落在床榻上的男人,动了动唇,却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厉竹离开后,卞惊寒就坐到了床边,就着床头的烛火,静静看着榻上的女人。
女人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她的皮肤真的很好,平素缩骨不觉得,许是这样一恢复彻底舒展开了,给人就是那种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即破的感觉。
秀眉如黛、长睫似扇,小巧的鼻梁俏挺,唇瓣没有涂唇脂,也是那种淡淡的粉色,微微嘟着,泛着诱人想去采撷的光泽。
他也没有抑制,倾身凑过去,就亲上了那一抹粉红。
大概是呼吸被夺,女人蹙眉不满地“唔”了一声,睁开惺忪的眼,见到是他,伸手不悦地一把将他推开,翻过身,留给他一个背脊。
以为她是因为瞌睡头来了,生气他打扰,想继续睡,卞惊寒也不以为意,弯唇笑了笑,起身,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一身酒气,得沐浴干净。
待他沐浴过来,发现女人根本就没有睡,平躺在那里睁着大眼睛望着上方的帐顶,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唇角一勾,他凑过去:“是不是在想,生个女孩呢,还是生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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