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嬷嬷那张老脸没觉得怎样,她这种在现代看过岛国片、看过小黄书的年轻人,反倒是面红耳赤。
嬷嬷教了半下午终于走了,弦音一人坐在那里耳热心跳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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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整日都没停,倾盆而下。
卞惊澜来到西宫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管深正带着佩丫几个下人在卞惊寒的厢房里收拾布置,换新的床单被褥,新的枕头,新的蚊帐。
见到卞惊澜兴冲冲进来,管深连忙上前打招呼:“十一爷。”
“三王爷呢?”卞惊澜问管深。
“王爷在前厅用晚膳,奴才这就去给十一爷通禀。”
管深作势要离开,被卞惊澜伸手拦住:“不用不用,本王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亲口跟他道声喜就走。”
见他如此,管深只得作罢。
见厢房里已经布置一新,管深遣了众人,请卞惊澜在房里坐着等,并给他上了一杯茶,这才告退。
出门走了几步,管深又想起方才布置床榻的时候,将床头的几本书拿开了,没放回原位,他又转身回了房。
然后,就赫然发现厢房里床榻边上,卞惊澜正踩着一张凳子垫脚,给帐顶上面小心翼翼地铺陈着什么东西。
管深疑惑:“十一爷这是.....”
卞惊澜回头,没想到他去而复返,便对着他“嘘”了一声,笑眯眯道:“你家如此不近女色的主子,能有个女人多不容易啊,这般可喜可贺的大事,本王身为他最亲的弟弟,总得有所表示才成。你放心,只是些面粉而已。”
管深:“......”
见过人家大婚闹洞房的,还没见过通房也来闹洞房的。
将面粉轻铺在帐顶上方,,面粉是白色,蚊帐也是白色,不抬头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而蚊帐是有小眼的,一旦摇晃,面粉就会洒下来......
想象着那场面,管深抬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
果然是最亲的弟弟啊!
见管深一副瞠目之态,卞惊澜略带得色地扬了扬眉:“是不是觉得本王特别有才?能想到如此妙招。”
管深:“......”
卞惊澜又正了脸:“不许告诉你家主子,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管深只得点点头。
将床头的几本书整理好,他便再度出了门。
没多时卞惊澜面粉也铺好了,将凳子归位,也出了厢房。
正好卞惊寒和弦音用过晚膳回来,三人在走廊上遇到了。
“十一弟。”
“三哥用好晚膳了?”
“有事?”
“没有,我就是特意过来恭喜三哥和小丫头的,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啊!”卞惊澜眉眼弯弯,对着二人抱拳。
末了,瞅了瞅天色,“时间不早了,三哥良辰苦短,我就不耽误三哥了,先撤!”
说完,潇洒地挥挥手,转身便走。
在卞惊寒和弦音看不到的方向,唇角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