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澜和弦音皆是一怔,不解。
“这上面记录的药方,每一味药都取之不易,其中有两味药,也是最后入的两味药,必须在我大楚取的,一味便是香株花,一味便是午时的火石温泉水。”
卞惊澜一震:“火石温泉?”
“对,”卞惊寒点点头,“虽然你那香株花是他国进献,也可去他国取到,但是,据我所知,火石温泉,只有我大楚有吧?”
卞惊澜点点头:“嗯,大楚京城城西的火石山出火石温泉。”
“她是昨夜去你府上拿走的香株花,现在缺的便是午时的火石温泉水,请注意,是午时,现在还是清晨......”
卞惊澜眸光一亮,欣喜道:“所以去火石山就可以逮到她?”
“嗯,原则上是。”
“好好好,我这就去,那坏女人,我就不信抓不到她!幸亏我一早就来三哥这里了,若是明早来,岂不是就错过了午时?还是三哥有办法。”
卞惊澜很激动,说完就准备走。
被卞惊寒喊住:“还是我替你跑一趟吧,你那一身的气味,十万八千里人家就知道你来了,等你到,人家早跑了。”
“也是。”卞惊澜难为情地笑笑,“可是,三哥没见过她......”
“你画张画像给我便是。”
“好。”
见两人准备进屋画画像,弦音提出告辞:“若二位王爷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怎么会没吩咐?等会儿你得随本王一起去火石山。”卞惊寒回道。
去火石山?
哦,好吧。
弦音发现,自从让他知道了自己会读心术,他可是大事小事公事私事都要带上她,真的就差吃饭睡觉不带了。
拿到画像,卞惊寒看了看,便折了起来拢进袖中,跟卞惊澜道:“知道了,你回府等我消息。”
然后,一行三人出了门,卞惊澜回十一王府,卞惊寒和弦音去火石山。
马车上,弦音跟卞惊寒提到了月钱问题。
“不知道管家大人一个月的月钱多少?是不是比我们要多很多啊?”
“为何问这个?”
“因为我准备跟王爷提涨月钱的事,也没个概念,不知道该提出涨多少合适,就想着以管家大人的月钱做个参照吧,跟他差不多就行了。”
卞惊寒听完就嗤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你想涨月钱?还想跟管深拿一样?”
“怎么了?不行吗?”见他那个样子,弦音可不服气了,“我拿着婢女的月钱,干着师爷的事情,操着爹娘的心,过着孙子的生活,我不该涨月钱?”
说完,见卞惊寒面色微微一滞,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那句“操着爹娘的心”有些过,不该说。
爹娘,岂不是说自己是他母妃是他父皇了吗?
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会读心吗?王爷一直带着我,大事小事,我也算帮王爷帮了不少吧?这些都是师爷干的活。然后,我又为王爷操碎了心,可王爷却一直对我呼来喝去的,我就像个龟孙子一样,所以......我.....我没别的意思......”
“涨。”男人薄唇轻启逸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