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微微转目,看着她,静静看着她,在厉神医凝神细探的时候,突然开口轻唤了一句:“厉神医。”
厉神医没好气地“嗯”了声。
嗯完惊觉过来不对,慌错抬眸,看向卞惊寒。
对上卞惊寒似笑非笑、幽深如潭的黑瞳,她眼帘一颤,又转眸看向身后,身后是管深和薛富一众震惊的目光,包括弦音和李襄韵。
疯了!
厉神医只差扇自己嘴巴了。
方才,方才她都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喊厉神医,她说“嗯”?
她......她......
弦音对她的举措,也是惊得差点下颚掉下来。
尼玛,前不久还各种机关算尽让大家以为她才是神医,现在人家喊神医,又本能地答应得那么好,真是自己要往坑里跳,谁也拉不住啊!
“你才是厉神医?”卞惊寒再度开口。
厉神医脸色眸色一冷,将手自他腕上拿开:“你故意的是不是?”
卞惊寒微微勾了勾唇:“故意什么?没病故意装病吗?脉搏神医也探过,我可是的确不舒服。”
“我说的是,你喊我厉神医,是不是故意的?”
“难道喊错了?”卞惊寒不答反问。
事到如今,厉神医也不想再抵赖,而且,她前后一想,觉得今日自己被那帮人围堵定然也是这个男人所为。
“是,我是厉神医,你想怎样?”
管深和薛富完全傻眼。
李襄韵身子一晃,小脸瞬间失了血色。
卞惊寒微微笑:“神医放心,我们并无敌意,我们也断不会对外人讲您是神医的事。”
厉神医自是不信,回头看向弦音,又想起弦音读不出这个男人的心里,只得收了视线。
管深和薛富仍旧不信,特别是管深。
他看看厉神医,又看看弦音,再看看李襄韵,最后看向卞惊寒,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三爷会不会搞错了?当日李姑娘见过的,可是返老返童的神医......”
管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正心里窝着火的厉神医没好气地打断:“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治病救人也得顺应天命,哪有什么返老还童?也就你们这些愚蠢之辈才会相信!”
啊?!
管深震惊。
薛富错愕。
李襄韵一张脸就像是被大石碾过,面薄如纸。
“那......那......”管深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那当日在清风楼谈生意,后随李姑娘去客栈给三爷解裂迟之毒的神医......”
“本神医从未去过清风楼,也从未去过什么客栈帮人解毒,更从未见过你们口中的什么李姑娘!”
管深和薛富再次震惊不已。
李襄韵脚下一软,终是站立不住,连忙伸手扶了边上的墙,才稳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