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找来一盏油灯,接着灯光。才看清那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有一双眼睛依然光亮,看着来人。
在这样一个独立的牢房中,竟然还带着头枷、手枷、脚镣!
再往近前一看,只见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是累累伤痕,体无完肤!衣服遮盖的地方,很多地方衣服都贴在身上,估计伤得更重。
监狱长吼了一嗓子:“李乘风!有人来看你……”
“狗官,不管谁来,让赵某与尔等同流合污,除非日头从西出、溪江水倒流、东海水干枯……”没等监狱长说完,李乘风就给他堵了回去。
“你别不识好歹!……”监狱长呵斥。
“住嘴!给他打开身上的枷锁!”麦轲命令监狱长。
“大人,他有武功,危险……”监狱长赶忙解释。
“我说的你没听到吗?再啰嗦把你个枷上,让你尝尝那个滋味!”
监狱长只好上去,给李乘风解除了枷锁,麦轲和石达开往前一步,把他搀了起来。
“走,去监狱长公事房说话。”
又吩咐监狱长把狱医叫来,顺便带来洗脸水、干净衣服、食物和饮水等。
等狱医来过,帮助李乘风脱下粘连在身上的衣服,把他伤口作了一番简单的处理,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洗过脸以后,站在麦轲面前的就是一条文雅有礼、精明强干的好汉了。
“来!请坐下说话。”麦轲说到。
“谢谢啦,我还是站着舒服点。有什么话你就问吧,看你对我没有那么阴狠的份上,我有问必答,赶紧完事,我好继续坐我的牢去!”李乘风不想和这些人周旋,虽然也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那你随便,把饭食端过来,边吃边聊。不过我必须声明: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犯人。”麦轲告诉他。
“与其和你们沆瀣一气,盘剥百姓,倒不如我坐牢好些!”李乘风并没有感激涕零,也是,他如果随波逐流,也不至于坐牢。
监狱长看到麦轲对这个重犯优待,把监狱里最好的饭食拿来,一边搬动,一边心疼,这可是断头饭的水平。
李乘风不管那些,拿起一个水煎包就吃了起来。
“赵兄,你极力反对贪官污吏,如果你去坐在知府的位置上,你该如何做?”
“我?”李乘风正在吃另一个水煎包,看来这是他的最爱,一直就没有吃别的,赶紧吞下,说道:“虽然那是井中花,镜中月,不可能的事,一旦有这个机会,我一定做到两条。
“第一,我自己决不贪腐;第二,对手下的人,故不姑息!对贪腐之人,见一个灭一个!”
“对以前那些贪腐的人呢?”麦轲又问。
“两条原则:第一,不管什么人,无论贪腐多少,无论什么原因,都必须吐出来!已经挥霍掉的,让他们倾家荡产偿还;还不够的,终身劳役;对他们的家属,跟着想多少年福,也成正比地服多少年劳役,都是一代而终,人死事了。”
机会难得,李乘风也不管是否有可能实现,把自己的想法全盘端了出来。
“非常好!这个谊州知府就是李兄你了!”麦轲大声宣布,心里暗暗高兴,这不是一个现成的铁面除贪御史嘛。